国学之殇:我们的灵魂到哪儿去了? 转自公众号 文子国学(3)
砍向老龙王的第二板斧,其实并不是真“砍”,只是“致敬经典”而已。
但是,“致敬经典”最怕走极端,把圣王的某种东西抽出来,然后把自己的某种东西再添加进去。
即使这样也不算太可怕。学术向来如此,千人百态,肚子里的东西,脑子里的观念,还有串联食物和观念的那几根硬硬的犟筋,偏执一隅地捍卫,以管窥面地坚守,也都不是坏事。
但是一旦这种“致敬经典”的观念,却穿上了圣王的外衣,突然要代表圣王,并且被权力的巨手推向神坛不得任何人怀疑,那么结果很肯定:“致敬经典”就变成了“祸害经典”。
南宋末年的理学家就是这样。他们把“从天理而灭人欲”做到了极致,把“圣王耕人情之田”的“情”字完全抠掉,冒充圣王登上神坛,成功把理教之学,变成杀人利器,也让后人提起理学就忍不住切齿痛骂儒家孔子。
这一板斧,其实比秦始皇更厉害。秦始皇打的是外伤,理学家直接击穿肺腑。可怜那老苍龙这一下子病倒在山岗,元气大伤。
第三板斧,来自于一百年前的“新文化运动”:“打倒旧文化,建立新文化”。
说句实话,如果站在那个风头浪尖的人是我,我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手执板斧,身穿长袍马褂,积愤积怨已痛入骨髓,恨不得将束缚人、毒害人的旧文化打成破烂,挫成土,扬成灰,让风吹散,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