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12)

此刻，我真想跳下床逃出屋子。屋里很热，充溢着一种浓重难闻的气味，让人透不过气来，我不仅想起“小茨冈”临死时满地是血的情景。我感到头脑发胀，心脏像被什么攥得紧紧的。在这间屋子里，我曾看到一切，接二连三的朝我压过来，像冬天大街上驶过的载重马车队，把我一点点的碾碎……
房门缓缓打开了，外祖母吃力的走了进来。她用肩膀顶开门，然后靠在门上，向闪着幽光的长明灯伸出两手，向孩子似的低声抱怨说：“我的手呀，我手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