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短篇小说——非空（二）(3)

听见敲门声，我慢悠悠地放下手里的零食，在衣服上擦擦手一把拉开家门。
见门口并排站着一高一矮两个见过四次面的年轻男制服。高的那个比我高半头，空着手；矮的那个矮我五公分，低头看手里的记录用手机和笔记本，他们正凑一起看笔记本，似乎刚刚在交流，都在开门第一时间用严肃的目光打量我。我的老熟人田警官没来。
我请二人来到客厅沙发坐下，再次仔细审视着两张年轻的脸，顺便检查了他们的精神状态，似乎又是来例行走访调查吗。第五次了。
感觉案子一直没动呀，我都说了是意外事故，怎么还不明白呢？
我挺直了腰，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用前几次的话术应对过去。
再最后看了看他们呆滞发直的双眼，嘴唇微张像痴呆一样。他们两个只是缺乏阅历和意志力的普通年轻人，被简单扫描一下就失神了。

我双手抱在胸前，叹了口气，也不知怎的，一张中年人的国字脸浮现脑海，我竟神使鬼差地开口问道：“……你们的田警官呢？前几次都见着的？”
这时我解除了“交流”，两人一同回过神，先对视一眼，对我稍有警觉，而后都忽略了我的提问。他们将目光向下停顿片刻，又很快同时抬头锁定我，失神时飘忽的眼光已经消失，显得威严而直接。
似乎达成一致，其中的矮个子放下录音用的手机，收起了记录口供的笔记本，而高个子也没有太多表情，甚至忘记了打招呼
“这个月13号，大概是两周前，你去过彩虹路吗？”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忘。
“去过。去‘随便面馆’吃午饭，我也不知道给我修手机的那人为什么晕倒，当时我也身体不舒服就先走了。所以为什么田警官没来？”在明知道对方不想回答的情况下，我再一次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