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ong Goodbye(5)

“罗伦斯太太一个星期前去世了”我对这阳光张开五指，隐约能看到人工蒙皮下的晶体管。“罗伦斯小姐和我说在医院的最后那几天，她每天都要让人给她读我写的信。我想她一定记起了罗伦斯先生。”
“嗯。”老板猛的吸了口烟。
“你说罗伦斯太太再见到罗伦斯先生的时候，还会认得他吗？”
“你一个偏执的人怎么也理想主义起来了？”他用力摸了摸我的头，然后，他用极其温和但坚定的语气对我说，那只是短暂的一瞬，再也不会重现了。
“会的，因为有你在，就一定会。”老板把烟掐灭，抓起外套起身离开。
“唉！你去哪？”
“去给你买拿铁。”
“啊！那我要半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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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了，我教你跳探戈。”老板收起牌。
老板拖了鞋，我将水蓝色的披肩放在椅子上。他坚持要我跳女步，虽然因为身高我几乎搂不住他的肩。
“深水怠，转过去。”
虽然这个舞步并不需要转身“我不理解，’老师’”我戏谑的和他说。
不出意外的话，在跳上几个八字步后老板就会失去兴趣，然后我们照例去海边坐坐，第二天程序员来接我回公司。那天我帮他收拾衣服，我终于发现了他从来没有输过德州扑克的原因，他在他的外套袖子里藏了一副牌，趁我烦的抓耳挠腮的时候偷偷抽一张出来。我决定最后再缠他给我买一次半糖拿铁，最后在往他的咖啡里倒一次苦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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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里亚•罗伦斯 忆往手札
对于理想主义者来说，哪里都是坟墓。
如果您能发现我蹭了lonely poem的名分，我由衷的高兴您能发现这一点。我向来是个喜欢剽窃他人知识为己所用的人，因为我是个无趣且烂俗的人，扎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深水怠说过如果还有人记得我们，那么我们就还活着。所以我打算写下一些东西来记住她，也来记住自己。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接受那几位程序员的委托。虽然他们开始时就清楚的告诉我，深水怠的记忆会在工作结束后统一上传到云端作为训练样本然后删除。
“结束后她不会记得任何事情，包括你。”他们这样和我说。
但她实在是位漂亮的女孩子，漂亮的女士衬衣，黑色的背带裙，浪花般的白色长发，水蓝色的眼睛，皮肤苍白得像是海边的晨雾。
罗伦斯先生28岁时和太太结婚，他们育有一儿一女。罗伦斯先生38岁时便将家事全部托付给太太，自己一个人跑去练拳击，不务正业，和别人打架。开始时他的脾气还算正常，甚至会带着一家去栈桥上散步。直到后来罗伦斯先生酒后打了男孩一顿，还拿刀划伤了太太的脸。
那以后我离开了家，靠着作家母亲教的一些技巧帮别人代写书信，再也没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