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茨冈”之死(9)

累的腰酸腿又疼，
哎呦嗬，忙的整天不得闲！
外祖母不像是在跳舞，倒想是在讲故事。你瞧，他若有所思的走来走去，身子不停地晃悠；有时手遮额头四下瞧瞧，庞大的身躯优美的摇动着，两脚小心翼翼的摸索着道路；她停下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吓了一下，面孔抖了抖，皱了皱眉，可马上又容光泛发，脸上浮现出和蔼可亲的微笑；她向旁边闪了闪，摊开一只手给人让路；继而垂下头，屏息静气，但脸上的笑容却更加迷人了。忽然间，她离开了原来的地方，像一阵风似的旋舞起来，这是她的身材显得更加匀称，也更高大了。优美动人的舞姿紧紧地吸引着人们的视线，此时此刻，她奇迹般地恢复了青春，鲜花怒放似的美丽、可爱。

保姆叶夫根尼娅悦耳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总算熬到礼拜天，
午祷过后舞翩翩。
最后一个走回家，
可惜呀，
美妙节日一瞬间！
外祖母跳完之后，坐会原来靠近茶炉的地方。大家都赞美她舞跳得好，而她理了理头发，说：“得了吧！你们还没见过真正会跳舞的女人呢。从前在我们巴拉罕纳城有一个姑娘——我记不清她是谁家的姑娘，叫什么了，看她跳的舞，有些人会高兴的流下泪来！你只要看她一眼，就会觉得像过节一样幸福，别的什么都不需要了！她可真叫人羡慕，比起她来我太惭愧了！”
“歌唱家和舞蹈家是世上第一流人物！”叶夫根尼娅严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