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5)

身体如同过电一般的。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脑海中的回忆一幕幕闪过，眼角不禁有些湿润：
原来你还在这儿。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她略显娇嗔地说道。
一时间思绪仿佛断了弦，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也是看着我笑笑，单纯可爱的感觉像一道阳光照射了过来，在这雪夜慢慢地融化了我的心。
她引导着我，在聚焦在我们身上的月光中尽情起舞，纷飞的小精灵们也加入了进来，在空中划出不规则的几何线条。这个没有观众的舞台似乎只属于我们俩，我喜欢这种心照不宣的感觉，我想她也是。
不知不觉中，月光逐渐变淡了，隐没在了云层之中。
这时我们俩才慢慢地停了下来。虽然已经谢幕，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我想。
脚底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很厚了，没过了鞋底。
“还要继续走么？”她问道。
我转过头，在她眼睛里看到了夏夜的星空，银河从空中划过，神秘又美丽。
“走吧。”我没有太多想法，牵着她的手继续上了路。

雪还在下，一切又归于和出发前一样的静谧，刚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还在床上抱着头，从未出发。
但手心的温热打消了我的猜测，我无法去怀疑这种惬意的感觉，我办不到。
虚幻亦或真实，究竟有何不同，不能因为感觉去偏见一个世界。心中又何妨，存在就是存在，拥有就是拥有，而爱到了什么时候，依旧是爱。
我转过头看她，你说是吧，我心里想道。
不知又走了多久，透过树林，远处的山脊之间，漏出一道微光，只照亮了一小片天空，但是黑暗久了，这道光都有点略显刺眼。
我们停了下来，透过树林的缝隙，望着远方，在晨光的背景下，每片雪花都透着丝丝金光，晶莹剔透，凝练着大自然的美，徐徐飘落。
远处微亮的天空像水中的颜料，慢慢向这边扩散过来。晨光打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描摹着她的美，侧脸的轮廓好像一张奇特的剪影，将世界分为鲜明的两部分。红晕之下是细腻绵软的温柔，轻抚着我的心，懒懒的，暖暖的。
“太阳出来了。”她开心的说道，天真烂漫的样子像个没长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