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灵志•番外篇 首陀悲歌(4)

出乎灵瑞意料的是，承茂叔公并没有因为他的无礼而生气。他只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叹了口气。
“灵瑞，我们就是觉得你还小可能接受不了，所以才一直没告诉你具体的实情……没想到你还是自己了解了真相。希望你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可……可是，那是活生生的兽人啊！难道就不能……”
“不可能。”承茂打断了灵瑞歇斯底里的吼叫，“首陀兽是罪恶的化身，他们的祖先杵逆神明，与神为敌。现在的境遇，已经是神对他们最大的仁慈了！”
“……”
灵瑞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只是小声地问了一句。
“叔公，神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叔公也不知道。”承茂摇了摇头。“只是听别人说过，灵兽的终极，便是神。每一尊神兽，都是挥爪间改变世界法则的大能，是至高无上的神明。”
“所以啊，你与其白白花费时间去怜悯首陀兽的悲惨，不如在灵力的参悟上多下下功夫。你都已经十二岁了，居然还没有觉醒灵力的迹象，若是不想一辈子普普通通，碌碌无为，那可得抓紧时间了。”

……
灵瑞急匆匆地从石板路上跑过，昨夜的积雪让路面变得有些湿滑，但这丝毫没有影响灵瑞的速度。
终于，在道路的尽头，灵瑞看到了那个早已熟悉的身影。
“雪毛，我来了！”
白狼应声抬起头来，他笑得很开心。
“您……不，灵……灵瑞，今天来的真早呢。”白狼像是鼓足了勇气，才终于喊出了灵瑞的名字。即使是已经相处了三个多月，每天早晨见面时白狼还是会显得有些局促。
这三个月，灵瑞每天都来这里找白狼玩，他给白狼取了名字，和白狼一起去采野菜野果，去钓鱼，去爬小土山，一起在枫叶堆里打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知道，自己能做的似乎也只有这些了。
“灵瑞送我的衣服，我今天穿来了。”
“嗯？你终于肯穿啦？我说怎么今天看起来不一样……”
“之前不肯穿，是因为害怕弄脏了如此珍贵的礼物。但今天嘛……”
说到这，白狼的声音突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