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灵志•番外篇 首陀悲歌(3)

“可是……不……”
灵瑞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白狼，他从来不知道，在他十余年生命中似乎早已习以为常的祭品，居然是这般模样。
“不对，你……你是不是在骗我？首陀兽不是城外荒野里的野兽吗？你……你怎么可能是……”
“您没有说错，但我也没有骗您。”白狼依旧不疾不徐地说着，“首陀兽是荒野中的野兽，是这片土地上的罪恶。“神”准许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而没有斩尽杀绝，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灵瑞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白狼，他突然向前一扑，紧紧地抱住了白狼，好像若是他不这么做，那白狼就会马上消失一般。
柔软的触感，暖融融的温度和白狼微微起伏的胸膛，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完全无法否认。
“……您不该这么做。”白狼微微颤抖着，动作僵硬地伸开双臂，好像生怕自己再多碰到灵瑞一点。“您让我对自己的宿命有了抵触的情绪。您不该赐予我如此珍重的挂念。”

“可是，为什么……”灵瑞只觉得眼眶不可控制地湿润了起来，“我们不需要这种……这种祭品啊！怎么会是这样……”
“唉，好了好了，第一次知道的话总会有些难以接受……”白狼笑着拍了拍灵瑞的后背，“而且这种事情，要哭也是我先哭……才对吧？”
……
“承茂叔公，我今天……”灵瑞呆坐在饭桌旁，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却破天荒地一口也不想吃。
“怎么了？”枫尹承茂漫不经心地系了系胸前的餐巾，随意回应了一句。
“我今天……偷偷跑出城去了。”
“什么？！”承茂爪子一抖，爪中的瓷勺子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但他并没有弯身去捡。
“我和你爸妈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绝对不能私自离开城镇！万一碰到了首陀兽……”
“我碰到了！”灵瑞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被掀翻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你……你们一直在骗我！首陀兽明明……明明和我们一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