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失心疯。(17)

“那时候你们说什么了？”
她换了好几口气才想起我说的是什么时候：“他说……你写的……那只是你们的自由。”
我不明白，她也听不懂，我们各自回房。半夜时我听到隔壁传来尖叫，连忙过去看。然而我过去的时候地上只剩一滩鲜血，半开的窗帘在夜风里飘荡。
之后我再也没见过穆楠森。警察说找到她的时候人在医院，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警察继续寻找，却在下个星期一见到了卡米尔。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出现在人类的视线里的，总之他来自首了。他详细交代了作案方法，详细得我浑身幻痛起来。作案动机说成是报复社会。这我是一点也不信的。但是警察们相信，于是卡米尔被宣布死刑。
卡米尔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点没变，而是转头看我。
对不起。
我看到他的口型。
接着他无视所有人朝我走过来。
“人呢？人呢！？怎么忽然消失了！到底是人是鬼啊？”

我的脑子里还是空的。我就看着他向我走来，身体慢慢变得透明，在到我面前的时候完全消失，我觉得我终于世界脱离，无论时间还是画面，亦或是精神。
紧接着，我感受到有人抱紧了我，用他所有的力气。
“他们都死亡过一次了，没有人可以操控我们。
“大哥是自由的了。”
“什么意思？”
“在那个世界……『创作者』有着支配我们的权利。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我不喜欢。”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身上的负重感消失，脚步声随之响起。他解释完后就离开我了。
“在哪里！要怎么才能抓住他！”
“枪决！趁着他没隐身赶紧行刑！”
警察们乱作一团，有人开始摸枪，我下意识地、双脚先大脑一步做出判断地往他们聚集的地方走，却被其中一个年轻警察拦住。
“雷狮先生是要承认自己是共犯吗？”
我张了张嘴，想说共犯也没关系。而不等我行动，我便听到一声刺耳的枪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