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极寒——55.《落雪》(6)

“那你应该知道焦糖小队？”
“当然，那是第一支嵌合人与原生人类混编的雇佣军队，队长代号是风兔，一个女性嵌合人，是她的出现扭转战局，让安德森握住了胜利天秤，之后更多嵌合人也投放到战场上，蚀光反抗军就像老鼠一样溃不成军，你知道吗，人类以前和机器人交手过，但嵌合人不同，他们更加灵活，尤其是初代嵌合人，他们根本不是现在这样，只是类人形，那个风兔就是。”接着，克拉门特冷笑了一声。“哼，不过焦糖小队最后也变成了历史，没人活下来，包括那个嵌合人。”
“或许有人活下来了。”星南平静地说道。
克莱门特把空瓶子放到脚下，继续说道：“哼，无所谓，反正简报上是那么写，你还要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我看你也不会做辣的食物，凑合吃点算了。”
“你们清泉洲的人吃那么辣不难受吗？”
“我们习惯了。”
克莱门特的餐单上写着世界仅存的菜系，他对殷丰人的饮食不感兴趣，更对清泉洲本地料理充满敬畏，或许他只是单纯地讨厌辣椒。可这里一年三季空气潮湿，唯有在冬天才能让他找回一些在故乡的感觉，如果不是为了星南，他根本不会把辣椒粉撒到合成肉汤面里，他不习惯，也不喜欢。

二人又陷入短暂的沉默，星南只是平静地看向窗外，和她跌跌撞撞冲进这里时判若两人。
“咳咳，我说，装上那玩意是什么感觉？”
“什么玩意？”星南扭头看向克拉门特，将目光放在他粗壮的胳膊上。
“就是你脊柱上那玩意。”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哈，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一些数字和图片会蹦到你眼前，脑子里会传来声音，我有时候感觉自己就像...”
“像个嵌合人？”
星南无奈地点头，她觉得自己身体中某些部分被剥夺，却又被赐予新的形态。
“别傻了姑娘，嵌合人可不像你这样，你刚刚还吃了一大碗汤面，就像个从没吃过东西的畜生。”
克莱门特一遍拍手，一边无奈地笑着，星南没心情去理会她，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
“好吧，我习惯了，谁在乎吃东西的时候该什么样，另外，我该怎么向你支付货币？”
“都算在狩猎队账上，你现在可以滚回去了。”
星南穿上外套，起身走向门外，克莱门特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放松四肢，看向窗外。
“走了，下次多放点辣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