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极寒——55.《落雪》(2)

星南推开房门，瘫坐在沙发上，饥饿感逐渐啃食着，但她根本不想挪动身体，任由自己像摊烂泥。
“咳咳，咳...好累...汎凝，我想...算了...”
奇妙的感觉在脑中挥之不去，星南还以为汎凝就在身边，像平日一样，将桌上将营养液扔到她手中，但是今天不行。
星南突然想到什么，她决定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找那个坏脾气厨师。
出门后，雪花纷落，一些未被白雪覆盖的地方冒出热气，雪将所有声音都稀释掉，连带着星南的脚步声。
将衣服拉紧，双手放进衣兜里缩着脖子举步维艰，星南有些后悔自己十分钟前的决定，脸要冻成一块生铁，没有人和她说过中层断扇落雪的夜晚会是如此，她只希望自己能赶紧走到目标点。
“铃铃铃~”
星南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玻璃门，踉跄几步扑倒在吧台旁。
“他妈的...冷...好冷，外面...”
“嘿嘿嘿！给我把脚底弄干净！”克莱门特在吧台前吼到。
“不行...太冷了...外面，让我缓缓...”
星南脚下的雪水化作污泥，踩在干净的木质地板上，也踩在克莱门特的火线上。

“真是受不了你，这次又来干什么？”
克莱门特将戴在头顶的意识接入器放回吧台下面，他擦了擦手，依靠在吧台上。
“饿，我好饿...”
星南不想多说一句话。
“饿？这是喝酒的地方，怎么了，那个井然小组的小姑娘呢？”
“你别管，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星南摊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行，你说了算，反正我也有一阵没开张了，伺候你们这些狩猎队的人也一样。”
“什么叫有一阵没开张了？”
“哼，我哪知道，曾经的老顾客都不来了，生意不好做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整个香奢木区就没多少原生人类，更没多少人愿意来这里，毕竟营养液的口味越来越多了，最近还研发出了咖喱汤味道的，简直疯了。”
印象画派的服务对象多为断扇之子，可这一月内，袏佑杀了不少断扇之子，星南想不通袏佑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像克莱门特想不通自己的客户都去了哪。
“炸素鸡，热汤，我要吃。”
“别开玩笑了！我不会做那种垃圾！”
星南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发抖，颤颤巍巍地起身靠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