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记(5)

“我叫水梓墨。”她先开口了。
和母亲的名字好像。
“我……我叫叶知”愣了半晌，叶知结结巴巴地答道。
蒋立“喂，老蒋，我出门啦！”水梓墨兴冲冲地向蒋立告别。
“哎，好。”蒋立从办公桌下探出秃瓢的脑袋，满面春光地答应着。
没想到咱这小地方还能出重点高中的学生。蒋立凝视着梓墨远去的背影，却怎么也想不起这姑娘叫什么。
院里的孩子太多了……蒋立无奈地叫住了身边的一个孩子。“小伙子，刚刚出门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水梓墨，院长。”小男孩脱口而出，“您难道不认得她？”
“我认得，只是忘了名字罢。”蒋立打发走了小男孩，喃喃道，“姓水啊……。”
七点，院里的孩子们陆陆续续地起了，上初中的正赶忙吃着早饭，别的孩子叽叽喳喳地往洗漱台上挤。阳光透过大玻璃窗上的彩色玻璃，把孩子们的脸映地五光十色。四面的石墙上都是彩绘的飞龙图案，让大堂里笼罩上了一丝神秘的色彩。老旧的石楼梯上不时响起哒哒的脚步声，小精灵们正灵巧地飞上飞下。

最近护工的人手短缺，蒋立只好自己下场帮年纪小些的孩子们穿衣洗漱。
“明环，过来帮帮忙！”面对又哭又闹的孩子，男儿身的蒋立怎么也做不到妻子那样温柔和蔼。水明环从厨房里急匆匆地赶出来，把双手在围兜上一抹，一手抱起蒋立怀里的孩子，一边白了蒋立一眼。不过一会儿，那孩子便服服帖帖地停止了哭泣。
“还得亏是你啊！”蒋立打算重重地吻明环一口，嘟起的嘴唇却被明环干脆地推开了。
大门不适时地被打开，门口站着一群人，都穿着黑衣。那个刚刚被安抚好的孩子似乎被这群人吓到了，再次开始哭泣。
“哟，吴区长，这……这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蒋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在脸上堆满了笑容。
小心这个人。父亲蒋燕把这座孤儿院交到蒋立手里时，不止一次提醒蒋立要小心这个男人。
这个人想知道这里的秘密。
吴忠生没有理会蒋立谄媚的眼神。
“突击检查，证件和档案在哪里？还有最近的财务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