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衡】死生不复（一发完）(5)

齐国公不悦打断他:“小小刀客怎配进国公府？”
齐衡心里焦急，却也知道父亲独断专行，容不得反驳，只得道:“父亲说过，能力高低乃是次要，关键是忠心。”
齐国公眼里慢慢露出笑意:“衡儿长大了。行了，他的来历我已命人查过，还算干净，就放你身边做个二等侍卫。你可想好进何处了？”
“回父亲，儿子想进刑部。”
刑部？齐国公皱起眉头，以自己的地位和齐衡的能力，进吏部轻而易举，日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刑部虽是六部之一，到底有局限。他目光深沉看着齐衡，见他稳坐如山，心里十分满意，罢了，刑部也可，升迁不是难事。
从书房出来，齐衡汗湿重衣，进刑部不过是为了傅红雪，他的出身和武功只有在刑部才有升迁之日，待自己从旁协助，让他办成几件漂亮的案子，定能成事，幸好父亲不曾深究。
又两年，“京都名捕”傅红雪机缘巧合救了惊马的齐国公，刑部同僚皆恭贺他前途不可限量，而傅红雪却知道，他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到来。

“父亲不喜人自作主张，你的性子倒是合他心意，只是记住，在父亲面前千万不要拿江湖中人的身份说事。”齐衡因齐国公召见傅红雪而忧喜参半，与他细述父亲的各种喜恶。
“江湖中人……”傅红雪唇角动了动，似笑非笑。
齐衡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红雪，我和你说了这许多，可记住了？”
清越的声音如冰水浇灌，傅红雪回神看着满眼担忧的齐衡，锥心之痛从胸膛蔓延全身，他张了张嘴，嗓子却像被卡住一般。
齐衡看着他慢慢变红的眼眶，心疼不已，忘情的上前握住他的手:“红雪，别怕，再过些日子，我就请外放边城，咱们去你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看看，或者在你最喜欢的梨花谷安家。”
傅红雪的手狠狠一颤，终究舍不得那渴求已久的温暖，没有抽出，反而紧紧攥住，力道大得生疼，又突然把人大力拥进怀里。
齐衡先是震惊到失了反应，接着欣喜若狂，这是五年来两人唯一一次亲密接触，也是傅红雪唯一一次感情外露。
齐衡有些泪目，是不是从今以后，红雪便能放开心中重负走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