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血溅只鸯楼(3)

杜妈妈立刻笑开了花，只因此刻她手里多了一枚一两重的金子，杜妈妈哈哈笑道：“二爷放心，来到我这只鸯楼的爷们，就没有不舒服的，保管让他双膝发软走出这门！呵呵呵！”一面笑说一面将二人引了进去。
林清进了只鸯楼，才发现里面是一家装饰地极其富丽堂皇的酒楼，大厅中心是一座戏台，戏台周围摆满了桌椅，供客人们在这里吃喝赏戏，戏台后侧及门口的两边各有楼梯，直通向二楼，二楼也设有桌椅，此处自然更是清静些，再往上的三楼便是客人们玩乐后休息的房间。
二人找了个桌子坐下，桌上已摆满了鸡鸭鱼肉各色菜肴，林清见其他桌子旁的客人和姑娘们在那饮酒作乐，笑地花枝乱颤，又忖道：‘原来长安不仅赌坊大，这只鸯楼也比洛阳的怡香院更豪华。’看着这里年轻漂亮的姑娘们，那怡香院时常与他相会的柳红儿也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林清正思索间，不知从哪里出来了四个浓妆薄衣的姑娘，其中两个簇拥在了林清两边，笑呵呵地便斟起了酒，另外两个方待落座在卫心身边，只听卫心说道：“这位林爷是我的朋友，你们今日只需将他陪好，知道吗？”两个姑娘应了，也坐了过去。
这四个姑娘虽非国色天香，但腰肢纤细，一阵阵的胭脂香气不住地传到林清的鼻中，耳边的软语莺莺不绝，他在洛阳虽也是逛惯了的，可几杯酒下肚也渐渐有些心猿意马了。
这时，邻桌几个客人的谈话忽然将林清的思绪拉了回来。其中一个客人道：“听说最近这只鸯楼，新来了一个小娘们长得十分标致，名字听说是叫奴娇。”另一个人赶忙道：“对对对，我也听说了，不过她自从来了后，总是戴着面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漂亮。”又一个人啐道：“或许是这小娘们故意的，实际是个丑八怪！”那先前的人道：“两位有所不知啊，这奴娇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来了后就是这里的头牌，说是花魁也不为过，很多人花重金想买她，但这娘们却放出话来说卖艺不卖身，前些日子知府家的五公子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才见了她一面，便害了相思病，后来五公子不惜花重金赎她，但她宁死不从，非说什么五公子的学识才华她看不上，后来碍于他知府公子的身份，此事才作罢。”第三个人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最近只鸯楼的人这么多，看来都是想见见奴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