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剑 七 闻琴（10）(2)

“自然是有人帮你建的。”
“哎呀呀，哈哈哈。”谢夫人依旧笑着，接着她弯下腰，玉脂的右手勾过石大城的肩膀，放低了声音，恭维说道：“你呀，可真是什么都知道。”
“别，千万可别夸我。”石大城一把搂住谢夫人，正准备咬着耳朵说一些悄悄话。然而谢夫人却轻松卸开石大城搂来的手臂，如同睡莲收起花瓣一样，躲在石大城的背后两手按摩他的肩膀。
“这么害羞，你还不给别人搂不成？又不是那娇滴滴的小姑娘，只会躲着。你也年纪不小，这么放不开？”石大城舒开肩膀，放开手中的小白瓷碗，任由谢夫人的两手推拿。
忽然谢夫人猛一用劲，后颈的神经瞬间紧绷，疼的石大城后背马上挺直。
“哎哟，你怎么使这么大劲？疼，疼！”石大城慢慢将后背靠在椅子上，回头埋怨道。
“我老吗？”
“你都四十好几了，虽然看起来仍和二十七八没什么两样，可你还是老……哎哟，疼！”
“再说我老，我把你按死在这里，然后扔到蔡河里去喂鱼。”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你可真会开玩笑。”石大城笑起来，要抓谢夫人皎白的手腕。谢夫人手一抬，没给石大城机会。

“女人可不喜欢开玩笑，特别是我这个年龄的，对自己可比对别人敏感多了。”
“怎么说？”
“我最听不得一个字，那就是‘老’。”
“然而过几年，你岂不是五十了？脂粉又要买好几斤涂在脸上吧？哎哟！别使那么劲，我疼！”
“我是那涂脂粉的人吗？脂粉呀，最是伤脸，小时候脂粉涂多了，等以后可就要变成烂黄瓜脸，我才不涂脂粉呢。”
“那些都是劣质的脂粉，上等货色，那可是叫人飘飘欲仙的好东西。我给你弄点好的，最顶尖的，宫里娘娘们都用的。”
“算了，我不要。”
“你又不要掏钱，你担心什么？莫忘了我石大城有的是钱。”
“算了，你们男人的品味，实在是不敢称量。”
“怎么？男人就没有品味了？”
谢夫人松开按摩的双手，石大城还想抓她的手，有点不舍。但谢夫人躲开了，石大城抓了个没趣。
“你看看外面，看看外面那些男人和女人。”谢夫人坐在最里面的椅子，刚刚好将脸遮在阴影里一半。
“有品位的男人，可不会到这里来找女人。”
她说了句再有意思不过的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