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祺轩/风盆】(5)

马嘉祺拎着吉他准备回屋，却被小人鱼拉住裤脚。“能......能不能陪陪我，夜里太黑了，我有点怕。”宋亚轩的眼睛像是在海里一样湿漉漉，真诚又可怜。马嘉祺愣了两秒，把吉他放下，坐回到宋亚轩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躺在沙面上，“睡吧，我在这儿，不用怕。”
晨午日光里，马嘉祺看着宋亚轩在海里游来游去，被海水刺痛伤口咧着嘴嘶嘶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宋亚轩也生得一副明朗模样，清爽的少年声音邀他下海游泳。马嘉祺与宋亚轩约定在四五日后陪着他游过海蚀桥，本想着就此放手，送小人鱼回海里去，谁知小鱼儿反倒赖上了他。
“哥哥。”宋亚轩睁着圆眼亮晶晶，“你家在这里吗？”马嘉祺望着峡湾上的低矮房屋，揉揉眉心，“算是吧。”
“哥哥，”宋亚轩兴致很高，摇摇自己的鱼尾给马嘉祺看，“你看我恢复好了！”
马嘉祺无奈，却也被他一副天真模样逗笑，“好了怎么不回家啊。”
“你这儿好，你对我也好，风景也好，比一眼看不到边的大海好多了，至少，至少我能看到你的家。”宋亚轩指着马嘉祺刚才看的方向，一座小屋在海风里摇摇晃晃。

宋亚轩缠在马嘉祺身边问他关于人类世界的故事，手指在沙滩上画着鱼儿的形状。马嘉祺沉默许久，看着宋亚轩天真又纯良的模样，讲了些好风景，“有很高很高的山，山脚有绿树，山顶有白雪，林子里有小鸟，会飞，还有湖泊，像大海一样蓝。”
“你去过吗？”宋亚轩憧憬又好奇，在沙滩上画出个圆圈。
“嗯。”马嘉祺小声应和。
“那人呢，人都跟你一样吗，这么喜欢海。”宋亚轩追问。
“不太一样吧，但是大部分人都喜欢海。”马嘉祺笑着拾起一片浪花，泼洒到小蟹身上。
“哥哥，”宋亚轩趴在海面上托着腮帮子，“你知道爱吗？”
“什么？”马嘉祺呆了两秒，不知道怎么说。怎么说呢，他除了父母，也没有爱过什么人，爱的人都死了，早就忘了爱的感觉了。
“妈妈说爱是很神圣的，人类世界里也一样。”宋亚轩笑着看马嘉祺发愣的模样，觉得有些滑稽，但又很好看。
“哥哥我可以说爱你吗？”宋亚轩歪着小脑袋挪到马嘉祺身边，笑嘻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