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祺轩/风盆】(6)

马嘉祺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脸泛起了红晕，沉默当作默认，默认了小人鱼对于爱的请求。宋亚轩开心地潜到水里吐出许多泡泡，马嘉祺看着在水中晃动地小脑袋，想起了幼时母亲给自己讲的童话。
“而他们之中，那个顶小的要算是最美丽的了。
他的皮肤又光又嫩，像玫瑰的花瓣。
他的眼睛是蔚蓝色的，像最深的湖水。
她是小美人鱼，是海的女儿。”
马嘉祺望着活泼又漂亮的宋亚轩，和脑海中幻想的小美人鱼重合，小美人鱼在月光中跃出海面，盈盈洒出最干净透明的海水。童话好像回来了，又夹杂着马嘉祺快乐无忧的童年，将成人后的苦痛抹去许多，是他的小美人鱼，从童话里游出来救他，把他从窒息的深海里托出。
马嘉祺在平静的夜里辗转，承认了自己的爱，复杂又纯粹，带着解脱般的，爱上了人鱼，爱上了宋亚轩。
夜晚是大海最好的保护色，马嘉祺坐在小船上与宋亚轩一起看夕阳。海面映着小船的影，在水中漂漂摇摇，宋亚轩在船头晃动着鱼尾扑棱水，马嘉祺探过头去跟他说话，互相倾诉着秘密，用只有彼此和大海能听到的声音。马嘉祺唱歌，来自大洋深处的声音为他和声。马嘉祺讲自己的吉他和自己的故事，宋亚轩便轻声哼着海洋的乐曲为他做和。

马嘉祺不禁露着小虎牙笑，揉揉宋亚轩的小脸，又滑又弹，像新剥的鸡蛋，宋亚轩低低将头靠过来，撑起身子去吻马嘉祺的唇。宋亚轩的唇瓣带着海的凉意，沾在马嘉祺的上唇。小美人鱼的吻笨拙又清澈，他母亲说过这是人类表达爱意最好的一种办法，所以他能为马嘉祺做的，他都会做到。宋亚轩见马嘉祺半眯着眼瞧他，便红着脸退开，看到马嘉祺笑意更甚，慌得想扎个猛子到水底去，下一秒就被马嘉祺捞住身子贴了上去。
吻来得热烈，像乌云蔽天，又像峡湾上直罩下来的夜色。牙齿轻轻碰，舌尖缠绕，吻被加深，心跳愈发剧烈。小船上重心不稳，马嘉祺抱着宋亚轩栽到水里，透明的泡沫从身边升起，宋亚轩见马嘉祺掉到海里，心里慌得不行，忙想着带他浮出水面，却被马嘉祺搂得更紧，口齿紧连，在水中交换呼吸，直到自己也吻得发晕，才被宋亚轩牵着浮起。
“怎么这么大胆，掉海里你不怕吗？”宋亚轩把马嘉祺赶上船一脸埋怨。
“没事儿，我都死过一回。”马嘉祺靠着船沿云淡风轻地哼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