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的外祖父(11)

外祖母站在暗处，咝咝的闻着鼻烟，嘟嘟囔囔地说：“这回得意了······就会折磨人······”
雅科夫舅舅家的萨沙坐在厨房中央的长凳上，两只拳头不住的揉眼睛，说话腔调都变了，好像一个老乞丐似的，拉长声哀求说：“行行好，饶了我吧······”
米哈尼尔舅舅的两个孩子——一个表哥和一个表姐肩并肩地站在凳子后面，像个木头人似的。
　“好，饶了你，不过，要先揍你一顿！”外祖父说着，拿起一根长树条在手心里捋了捋，“快点，脱掉裤子！”
外祖父的语气很平静。

在这间昏暗的厨房里，在这低矮的、被烟熏黑的天花板底下，不论是外祖父的说话声音、萨沙在轧轧作响的长凳上扭动的声音，还是外祖母的脚摩擦地板的沙沙声，任何声音都没有扰乱这难忘的沉寂。
萨沙站起来，慢慢的脱了裤子，然后两个头提着，摇摇晃晃的趴到了长凳上。看着他一系列动作，我的腿也禁不住颤抖起来。
“列克谢（即阿列克谢的简称。高尔基原名是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皮什可夫，前面提到的阿廖沙是高尔基的乳名），”外祖父叫我，“走近一点······喂，听见没有······过来瞧瞧我是怎么抽人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