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的外祖父(12)

他稍稍抬起手，挥起树条照着萨沙的光屁股“啪”的就是一下。萨沙立即叫喊起来。
“真会装腔作势，”外祖父说，“这一下根本不疼！现在这一下才叫疼呢！”
一树条抽下去，萨沙的屁股顿时像被火燎似的肿起一条红道道，表哥直着嗓子嚎叫起来。
“不好受吧？”外祖父问着，胳膊开始有节奏地抽打起来，“不喜欢吧？这就是为了那个顶针！”
外祖父的手向上一提，我的一颗心也顺着提了起来；他的手落下，我整个人也好像跟着落了下来。
表哥的叫声可怕而且讨厌：“哎呀，我再也不敢。可是，我还告发了染桌布的事啊！”

外祖父不慌不忙地说：“告密？告密的人得先挨一顿鞭子。接下来处理桌布的事情！”
外祖母闻言，连忙跑过来把我抱住：“不行，魔鬼，我不让你打阿列克谢！”
她用脚使劲踢门，大声喊着我的母亲：“瓦莉娅！瓦尔瓦拉（阿廖沙母亲的名字）······”
我拼命的挣扎，揪他的红胡子，咬他的胳膊。他狂叫一声，恶狠狠的把我往凳子上一扔，摔破了我的脸：“绑起来，打死他！”
我至今还记得母亲那惨白的脸和那双惊恐的大眼睛。她在长凳旁边跑来跑去，声音嘶哑的哀求着：“爸爸，别打……交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