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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愈于乡土间——庭渡信仰的共同体研究:基于“二羽渡宫”在地民谣的田野调查报告(4)

经由上述案例分析,笔者认为此类“赤羽和白鸡”型童谣和“二羽渡宫”疗愈体系下的在地民谣,或与山内/奥山内地域的庭渡信仰共同体村落的形成有着关联,又据其笔者对村落老一辈人祖辈追忆的采访中:对其并非是此地原生地域住民,均是从记不清名字的地域迁移过来的移民背景认知尚且清晰。
关于这点,笔者驱车前往流经“山内、奥山内”地域的羽白川流域,到达位于其下流入海口的“海渊乡”的乡土资料馆,馆藏的《羽白川郡国风土志》(平安时代-江户时代)中记载“山内、奥山内”地域系在平安时代首次记录,后续五六百年间完全是“荒地”般的存在,此地再次被记录,已经是镰仓幕府后期作为“野田”被一同赏赐的郡主封地。
“山内、奥山内”地域真正被开拓成村落定居点,却是在江户幕府的元和年间(1615年-1624年)发生在从属的“海山县(旧称海山郡)”的“元和大津波”后,受灾严重的滨海地域民众,沿着羽白川逆流而上沿途迁居,最终在“山内、奥山内”地域定居。这次受损严重的滨海地域向稳定“山内、奥山内”地域的移民浪潮,大抵持续一百年左右,是为“海山元和大移民”。本次大移民恰恰导致如今滨海地域村落形态为“大散居主港城”的生活模式,“山内、奥山内”地域则成为围绕羽白川的“谷地村落共同体”的生产生活模式,更是庭渡信仰能在田地普遍少、水资源普遍重要的“山内、奥山内”地域迅速流行开来的历史原因。

歌愈于乡土间——庭渡信仰的共同体研究:基于“二羽渡宫”在地民谣的田野调查报告


那么,在这样灾难年间的历史背景下,选择来到“山内、奥山内”地域定居的灾民民众们,来源必然都是复杂的,如何迅速集聚逃荒人群的人心?说服其建构村落共同体,并将逃荒型的集体历史记忆再塑造成当地民众喜闻乐见的信仰文本,就是此地早期劝请的庭渡信仰下的各类“庭渡神社”所负担的世俗性功用,更有基于逃荒拓田的生产生活之下的朴素神格表征。
上述笔者提到的“赤羽与白鸡”型童谣文本和“二羽渡宫”在地民谣民俗,在田野调查过程中考察到的互文性,果然还是出自早期村落定居民众们有选择性的去遗忘“逃难逃荒”型记忆文本,在生产生活得到初步稳定后,经由“庭渡信仰”再塑造的地域共同体内信仰文本的结果。赤羽即为后续到来的外来地域移民,白鸡则是先一步开拓“山内、奥山内”地域的最初村落共同体的象征;在“二羽渡宫”疗愈体系下的在地民谣的兴起,乡土医疗体系无疑是切实贴近民众生产生活的,为何对“疗愈”这点如此看重?想必是对“逃难逃荒”过程的疾病伤痛记忆的回望。久而久之,“山内”与“奥山内”地域的“二羽渡宫”在地民谣民俗,在此基础上则更进一步成为调和地域共同体内矛盾的存在,建构为地域共同体内的“公共社交空间”。

歌愈于乡土间——庭渡信仰的共同体研究:基于“二羽渡宫”在地民谣的田野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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