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白于玉 - 改编(6)

“因为我与她们不同，”她道，“对你而言。”
“我与你有故，因而有情，而你与众姬素不相识，却又缘何而择之？”
青书心里转了一会儿，忽才明白过来这人在拐着弯骂他，却也实诚地认了道，“……是那好色之疾。”
“孺子可教。”她点头道。
“你究竟是女，还是男？”他伸出手去摸于玉的私处，并无伟器。不禁流连忘返，两人复又依恋，肌肤相亲，缠绵悱恻。
“仙者无所谓男女。”
青书一面亲吻着她，一面将枝叶编成的手环圈进她骨劲的手腕中。
“……如果那时，我没有找到你，会怎么样？”
“那就真正无可救药了。我也断绝此念，事后你被逐回下界，仙凡路殊，两不相见。”
“……这么严重啊。”
“此时后悔归去，回你那绵延宗嗣的家族中去，尚可及。天界荒寒，不比人间热闹繁华。”
青书又忆起昨日所见歌舞，不禁叹道，“我还以为，天界是比人间更繁华的所在。不然，怎么人人都梦着得道成仙呢？”
“此乃凡人之薄见也。人世间种种追寻，不过是欲念横生，人心迷妄。如镜花水月，拂之即散，求而不得。不若斩去庞余杂念，回归本心，似这般寄情幽莽，岂非胜过凡人终生寻寻觅觅而苦无所得？”

“……原来如此，这才是真正的成仙之道啊！玉儿大解我平生之惑!”
由是青书与于玉常留天界，修行道法，窥万物之本原。凡间的家人发现他的时候，吴青书躺在白于玉的榻上，没有了气息。家人哭叹着请道人作法，道人拂尘一扬，批说，“吴生已仙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