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白于玉 - 改编(3)

数日过去，庭院中下着蒙蒙细雨。吴青书日渐一日思念白于玉，不知不觉走到于玉从前住的房间，一看卧榻上布满了碎琐的老鼠爪迹，心中慨叹。
“旧日欢欣……何所去……唯余虚空……长寂寥……渺渺！渺渺！”
拿条帚扫去榻上尘灰，重新铺上席子躺下寝眠。什么都不会留下，相貌，声音，体温。
过了一会儿，一个书童跑来，自称是白生的童子，请吴青书去见他家先生。青书不禁讶异，又忽然转悲为喜，即刻起身跟了童子就走。霎时一群小鸟飞来，童子揪住了一只小鸟的翅膀边，对青书道：“那个地方……很远很远，要乘着他们才能飞去呀。”
“恁小的雀儿……怎能……？”青书无法置信。
“……凡间之人果如先生所言。”童子小声言语道，接着对青书说：“你骑上试试就知道了。”
思君心切，又想起白于玉走时情形，青书于是试着乘上去，鸟背竟忽然宽绰得仿佛有余地，童子也尾随其上，鸟儿们戛然一声，凌空腾起。底下的房屋小了下去，渐渐地，能够俯瞰整座城镇，地上的人们纷纷抬起头，望向天空中翔集而飞的鸟群，他们越过城镇，越过荒野与河山，飞往没有尽头的天际。
不久，天色昏暗下来，眼前渐渐现出一座朱门。大鸟落了地，收拢了翅膀，童子从鸟背上跳下来，扶着吴青书缓缓而下，青书问：“此为何处？”童子答道：“这是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