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重返雨燕(5)

“听着，你听我说，我有不一样的情报。”芙安话锋一转，仿若她说了这么许多就是为了引出这件事，“你们想不想跟我来拿清水之环？”
“清水之环？”卡斯吃惊地说，“你知道清水之环在哪里？”
“我不仅知道在哪里，而且还知道怎么能得到。”芙安说，“但我也需要你们的帮助，因为我对这座城市不够了解。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取得圣器吗？”
卡斯明显犹豫了。这种犹豫并非出于对真实性或危险性的权衡，而是更多来自于“立场”。
“——我同意！”安娜希说。
“你要加入雨燕小队吗？”卡斯问。
“不，是你们加入我的计划。帮助我去取得圣器。”芙安不紧不慢地说。
“可是……”卡斯咬了咬牙，“作为烛火的一员……”
“我们在谈论的是不是圣器的归属权问题？”芙安说，“我觉得那个问题其实可以暂时搁置。我们找到圣器总好过让魔法行会找到，对吗？”
“这种问题恐怕得让老师来回答了……”卡斯说。
“我还以为你们拥有不向她禀报一切的自由呢。”
“一般来说我们不需要告诉她每一个安排，但关于圣器的事情太重大了。”卡斯说，“何况穆拉利欧一直都不信任你，这一点请原谅我必须言明。”

“不信任……”芙安皱了皱眉，“那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个时候，一阵波动从山体的深处传来，轻轻地摇撼着这个小小的从巨石中刨辟而出的房间。一阵细碎的沙石从头顶上又一次落下，给人带来一种危险的错觉。像这样突如其来的轻微晃动总会公平地发生在弗拉克洛斯山的任何一个地方，有人说这是地壳的自然运动，有人说这是塔帕尼德拉刚刚苏醒，还有人说这是魔法行会的副会长拉格塔维纳·波尔堂在做着控制整个山体的秘密试验。
“我不知道这样说是否冒犯，”卡斯说，“但是穆拉利欧·凯塔里奇警告过我们不要让你过分接近烛火组织。”
“为什么？”芙安直白地问。
“我不知道。”卡斯说。
“你对这一点没有任何的疑问吗？”芙安说。
“我对老师的决定很信任，就算我现在不明白的事情……”
卡斯说着一半的话被安娜希打断了：“因为是穆拉利欧收养了他。”
“闭嘴。”这是卡斯第一次对安娜希从那边房间传来的声音做出回应，而不是装作没听见。
“遵命。”安娜希回答。
“啊……那个，刚才……”芙安露出了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装作没听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