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32)

“呀啊，您好过分！”
“何谈过分？”
走廊里传来两位的声音，果然预感很准，她们看望我了，可是现在所谓的“心病”依旧没能治好，怎么也没脸去好好见她们。本来打算起身拉开障子门迎接的时候，当我回头望去，门口早就站着人了。
“打扰打扰？哎呀，小久的状态这不就比前阵子好多了嘛，早上好哦——”
“早上好，久侘歌。”
我连简单的回应都不敢，这一幅令人失望的模样恐怕已经刻进她们的眼里了。可是再这样下去对你我也没有任何作用，只好勉勉强强打起精神，从唇间挤出话来：
“两位早上好，希望今日也是美好的一天。”
刚丢出去的话语，我无法直视这两位的目光，正要逃避的时候阎魔大人让小野塚在房间外等待，随后坐下。
“很抱歉没有叫那些人提前告知你，不过久侘歌精神已经比上一次来见到你的时候已经好不少了吧？”

“万分抱歉，阎魔大人。是在下软弱无能、优柔寡断，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下造成的后果，辜负您们的期望了。”
我立即调整坐姿，双膝并拢，俯下身子，再一次向她谢罪。
“至今为止，也没有任何好转，想必在这期间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在下在此向您…”
话语被打断了，背上有一种异样的触感，像是被抚摸一样。
“可以了，四季映姬·亚玛萨那度是不会责你的，不要再向我低头了。作为一个神明，为人们做好榜样，为他们的生活献上美好的祝福，没错…你背负的太多了，是时候放下烦恼了。”
她拉住我的手，示意让我坐好。
不知心中摆脱了一块大石，呼吸逐渐平稳，原本那高大的圣像已经不存在，不需要高抬头，不需要仰视——彼此的视线平等。
“曾经的我，可是会拿镜子去照自己的部下呢。”
“是净玻璃之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