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塑性记忆续写（十五）

“艾拉？”
艾拉站在栏杆边，听到司的声音连忙擦起泪水。但眼泪越擦越多，直到司递上了一方手帕。
“艾拉不需要这样的。”
“但是……”艾拉抬起头看着司的眼睛，司的眼睛还是那么温柔。
“但是，樱岛小姐……”
“啊，不用担心，艾拉做的一点错都没有哦。”司顿了顿：“而且，事情没有艾拉想象的那么糟。”
艾拉没有在说话，只是默默看着面前的万家灯火。灯光的燃亮带着无法穿透到高处的人声绽开，艾拉时常在外面溜达的时候看到人们在夜间的大街热烈的谈天，像认识很久的老友结伴而行一样。但事实上他们是互相陌生的，他们又是如何迅速而不失矜持地构建出那样温情的氛围的呢？她不明白。
“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吧。”司在她身后说到，但她还是没有动，像一座石塑的雕像。司也为再开口，两人沉默地站了很久。
“回去吧。”
回到房间，康隆和查尔斯并排坐在沙发上。查尔斯有些不安，康隆满不在乎的把玩着手里的相机。另一边，樱岛智子正襟危坐，没有开口。
“呀，看来司和艾拉应该已经回去了，那么，我也该告辞了。谢谢招待的蛋糕。查尔斯这次唱的还不错哦。”康隆站了起来，不尴不尬地自说自话，走向玄关。
“等等——”查尔斯伸手，又马上缩了回来。
“没关系哦。”康隆回头看了他一眼，呵呵笑了一下：“司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樱岛小姐应该明白吧？”
“……什么？”
“哦，您还不知道啊。哪——”他摸了摸手中相机的外壳，刚刚司将它递到了他的手里，并没有说什么，那么——
“樱岛小姐，这个东西就先寄放在您这里了。明天司回来拿的。”康隆将相机放到了桌上：“而且，看到这个相机，你也应该能想到什么吧？”
樱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康隆略含深意地看了查尔斯一眼，对樱岛笑了笑，离开了房间。
樱岛盯着面前的相机，走到了一旁，打开自己的书包，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查尔。”
“怎么？”
“你的歌是刚刚那个人教的？”
“……是。”
樱岛打开了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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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司一同回到了他们同居的宿舍。
一路上，司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艾拉一直沉默着。
“我去弄点茶来。”回到房间，司便脱掉了外套，走向厨房的那个角落。艾拉没有说话，默默地坐在了阳台边，眼睛一直望着外面的灯光。
“艾拉？”司端着茶盘，站在艾拉身边。
“司。”
“在。”
“把茶放在一边好吗？”艾拉始终低着头，用平白机械的语调说道。司照办了。
“灯关掉，好吗？”
司沉默地照做了。艾拉坐在月光与灯光交相照耀的阳台上，透过落地窗看外面。司站在她背后几步远的地方。
“稍微，过来和我一起在这儿坐坐好吗。”
司犹豫了几秒，坐到了艾拉身边，开口说到：“艾拉不需要这样子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