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14)

“久侘歌啊，咱这边打听到一些消息，请你别外传了，而且和你的工作有关…”
“在下洗耳恭听。”
“在曾经也有类似的情况，地狱太过平静了，之后说不定会有大乱…你可能会觉得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摆渡人，其实咱也是地狱的原住民之一哦？什么场面咱都见过了。当然，映姬大人那边她也很担心你的。”
“原来如此，非常感谢能关心在下。”
今天收工很早，立马飞快回到是非曲直厅向阎魔大人报告，不知是她因为小野塚偷懒而感到困扰，还是有其他心事，语气比平时还要沉重不少：“庭渡，你今天回去早点休息吧。”
“好的…？”
“阎魔大人，在下听您的语气似乎不太对劲，有什么事情么？”
她摇了摇头，这就是给我的回应。
原本对她的话语充满好奇心的我，打消了再进一步的追问，我按照她的指使，帮阎魔大人收拾了最后一堆文件后，我离开了彼岸。长时间在三途河上来回飞过，已经完全记住如何到达对岸了，很快就到了此岸，浅薄的川雾，毫无生气的停泊之地，缓缓踏步，在路口旁边有个木牌，写着“中有之道”。

难得一次留下很多自由时间，我决定在那里逛了逛。
“二羽渡大人，对捞金鱼有兴趣吗？”
其中一位有形态的幽灵叫住了我，我回头看了看，那是个捞金鱼小摊。在中有之道几乎每天都会充满热闹与人味，偶尔也会见到人类在这里晃悠，放眼望去，整一个街道就像办祭典一样。我走过去看了看，我在鱼缸前蹲下来，俯视着它们，游得很自在。摊主以为我打算要捞金鱼，于是给我递上纸网与盛满水的碗。
“啊，不是的，在下只是想看看它们而已…”
我把工具还了回去。
“是嘛，那真遗憾。”
金鱼们无拘无束地嬉戏，使我看得入迷，时间慢慢流逝，直到被摊主提醒，才意识到我该回到自己的住所了…我和街上的“人们”分别后，展开双翅飞往妖怪山，显眼的住所就在高处那里。
待我脚落地面时，野生鸡妖怪们会拥抱着我不放。在每一天，他们都抢问着我工作的情况，是否受过伤，是否遇到闹心的事情。就算有，我也不会说出来，对任何人也是如此，不能让他们因我的弱小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