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眉折腰【小说】（二十五）(3)

他的笑掺杂了太多情绪，然而显露在外的却是浓浓的恶意，似乎在计较着要怎么和眼前的人算账，换个人见了，多半会觉得头皮发麻。
疾冲扯了一下言冰云手上的锁链，让他不得不顺着这个力道站起来，却脚下趔趄，摔在地上。
“走吧言公子，咱们之间，还有许多事需要解决。”
言冰云如今的模样称得上消瘦，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人吹跑。疾冲却并未表示出任何怜惜的样子，拉着铁链，把人拽过来，看着他因为牵扯到手上的伤口，隐忍地闭了闭眼，说不出心中是痛快居多还是郁闷居多。
外头还在下雨，疾冲扯着他，刚踏出门，就看到他因为夹带着雨水的风扑在身上，瑟缩了一下身子。
“……”
管家知道他的行踪，颇为妥帖地叫府里的下人赶了马车过来，疾冲要来一件斗篷，丢在言冰云身上。
“把脸遮起来，我不想让人看见我带了一个细作回去。”

言冰云依言用斗篷把自己罩起来，戴上兜帽，遮住半边脸。从见面开始，他就没有开口说过话，怎么被吩咐就怎么做。疾冲见他这样，越发烦闷，一手箍住他细长的脖子把人推到廊下，发狠地亲了上去。
他的动作又凶又重，不容抗拒，这甚至算不得一个吻，几番撕咬，唇舌间血腥味蔓延，言冰云向后仰着头，努力找回呼吸，发出几声闷哼。
“言公子，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以为你还能有过去那样清高的姿态吗？当初刻意接近我，就应该要猜到今日。”
言冰云嘴角破了皮，血迹斑斑，他也不去管，偏过头用力咳嗽几声，头昏脑涨。
“你当初装模作样的迎合，是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若我不是川王李炬峣，你接近的，讨好的，就会是另一个人。”
不管对象是谁，他都会做同样的事，只要那个人是川王，只要那个人有他需要的东西。
疾冲恨得咬牙切齿，言冰云却在咳嗽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