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恐怖小说短篇：Skull Throne 颅骨王座(10)

“这是什么景象？”他的讲话含糊不清。“什么奇怪的景象？你是恶魔吗？来到我这里，生在血中。你的同类欢迎来到这里。”
我低头看着自己。涂在我身上的白泥干涸，开裂，沾满鲜血。
我笑了，声音让我大吃一惊——它是如此响亮！
“我是恶魔吗？不，不，我只是一个女孩。”
有一阵寂静。他的手指继续收缩和伸展，因为他意愿他的身体重新焕发活力，与瘫痪作斗争。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和愤怒；能如此强烈地感受，从无到有地唤起这种情绪，一定是美妙的。在我们周围，红色的阴霾靠近，直到我们成为现存的唯一两个存在；其他一切都被沙子的瘴气所掩盖，而沙子是干血的颜色。
“只是一个女孩。”他咆哮道。“女孩，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是来找死的吗？”
我想到这一点；这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问。“你拿走了我的头骨。你用你丑陋的斧头砍掉了我的头。我是来把它拿回来的。”
即使我这样说，我也知道这些话不是真的。他们感到困惑，并且变了形，就像半记忆的旋律一样。

不，我叹了口气。不，这是不对的。
我盘腿坐在沙子里，我的头在我手中。
不是我的颅骨，我纠正自己。我的姐姐。我的双胞胎。
我们出生在同一天，相隔片刻。我们的母亲说我们共享一个灵魂。只是大了一会儿，但在我加入她之前，她一定在那几次短暂的心跳中学到了很多东西。她是多么的聪明。我多么仰望她。有時候，我们仿佛共享一个身体，我们用一双眼睛看着世界。
“你砍掉了她的头。”我说。“而我只能看着。”
我听到骨头在骨头上的磨擦声；它在这个地方回荡。我在脖子后面和眼睛后面感觉到它。我可以尝到空气中的暴力滋味。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暴力毒害了这个界域的隐藏角落。暴力从其他地方涌入我们的生活，由入侵者携带。我父亲没有活下来。我母亲把我们藏了一段时间。但是我的姐姐……当我无法独自生存时，当我努力去理解和做出决定时，我的姐姐是我的向导。她是指导的力量，而我只是一个乘客。她是如此勇敢地背负着这个重担，而我……我咋她的脖子上是如此之重，更糟糕的是：一种负担。因为我可以在空气中品尝到暴力——甚至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可以品尝到它。而且因为我并不讨厌这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