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时/mfen】瞒着妈妈,把《五十度灰》借给了绘名(3)
所以,她会对《五十度灰》产生感觉并不是件意料之外的事情。比起画框里遥不可及的形象,真实的躯体充斥着画笔无法触及的柔弱与易感之处。她可以用各种手段在这具躯体上施加新的感觉。她可以把心情化作线条,涂抹在躯体这面白板上。绘画也是如此,只不过画布上的颜料持存得更久些,不容易像温度和疼痛那样蔓延、融合、溶解。
这种“表达想法”的方式,我并不抵触。
这本《五十度灰》是日野森同学在学校图书馆的外国文学分区发现的。她说看不懂小说的情节,就来找我请教。她的单纯实在令人始料未及。于是,我借用了日野森同学的图书卡,把这本书寄存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奏的公寓。它就躺在乐谱堆下面,同所有不方便带回家的亨利詹姆斯、纪德和D. H. 劳伦斯叠成了一摞。
读这些书,当然不是为了骗取英语老师的称赞。我对这些人名兴趣不大,对所谓的名著也并不感冒。我只是向往那种,一具身体在另一具身体上寻求宽恕的老套情节,一种疼痛和另一种疼痛发生共鸣的自恋幻觉……有段时间,我几乎想把自己溺死在托马斯曼的《魂断威尼斯》和三岛由纪夫的《假面的告白》里。其中的同性描写比任何爱情都要真挚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