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极寒——46.《鹿与蝶》（下）

“星南，你认为意识是什么样的存在，还是说你相信人类有灵魂一说？”
阿冶拉住星南的右手，放到自己冰凉掌心中，她眼睛再次泛起蓝光，语气非常认真。
“曾经有人做出过猜想，人类每天都会进行意识消散，如昏迷，或者进行睡眠，但人类总会醒来，因为记忆会为我们编制新的意识，意识承载着记忆，让人类迎接第二天黎明。红线病让人类无法产生新的意识，没有意识，就不会苏醒，从而陷入永眠，清醒剂则是利用这一点，哄骗身体，让人类机体在浅睡眠中进行调整，同时维持意识清醒。”
“什么意思？你是说每天醒来的自己，都是继承过去记忆的自己，昨天的自己会...死去？那一直以来，残存的原生人类都是在用一个从未间断，或者从未“死亡”的意识，让自己不变成永眠者？”
星南觉得不可思议，她从未想过这些东西，这些说辞听上去没有任何道理。
“当然，还有另一种假设，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讲，人类在睡眠后会保存意识，意识不存在于大脑，反而在于原生人类身体中，身体是意识的载体。我们每次苏醒，大脑中的记忆会代替意识进行消散，红线病阻断了它们之间的联系，导致意识无法苏醒，记忆与意识同时处于停滞状态，永眠者便是这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