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50）(7)

伊莎贝拉……
夏如确实很不擅长记住人的长相，不过相对的，别人的姓名或者职务等信息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虽然芙蕾达只是提了一下伊莎贝拉的名字，但夏如身为“智脑计划”的总工程师，很清楚强人工智能数量的稀少。不出意外的话，芙蕾达提到的那位“伊莎贝拉”，就是指他前不久才见过的伊莎贝拉·玛门·拉普拉斯小姐。
当然了，拉普拉斯小姐和芙蕾达在同一个国家，仅仅是互相认识倒也不足为奇。但，她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附近的商店里。加上此前和她以及约翰·夏普先生聊过后，拉普拉斯小姐私下对他说的那些话……
“我去趟洗手间。”夏如对秦九或说道，“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好，快去吧。”秦九或的注意似乎还在服装上面，连视线都没有移开过。看得出来，她确实很重视帮夏如塑造好审美观的事情。
洗手间离这边有一段距离，刚好满足夏如的需要——在这边说话，秦九或不去注意是听不到的。夏如站在洗手间门口，清了清嗓子，用足够响亮但不至于过分的声音说道：
“拉普拉斯小姐，您有事找我吗？”
像是变戏法一般，伊莎贝拉从商场的一根承重柱后面走到夏如面前，小声地说到：

“抱歉……我并不是有意要暗中跟着您的。”
“嗯，是因为九或的关系吗？”夏如记得她说过，她的朋友莉莉丝被九或教训了一番。要是伊莎贝拉直接到他面前来，多半要落得同一个下场。
“……不过，夏如先生，您是怎么发现我的？明明连秦九或小姐都……”伊莎贝拉貌似默认了他的问题。
“是芙蕾达提到了你的名字，有点在意，就想着你是不是想再和我单独谈谈。”
不远处的两位店员似乎往这边看了看，不过很快失去了兴趣，继续跟彼此聊着天。
“感谢您的坦率，夏如先生。”伊莎贝拉微笑地说道，她作为人工智能，很轻松地看出夏如没有说谎，“那么，我就直说了：我想要了解您。”
那两位店员又朝着这边看了看，好像真的很在意一样。不过夏如是在用中文跟伊莎贝拉交流，估计她们也听不懂吧。
“请先别误会，夏如先生。”伊莎贝拉紧跟着解释道，“我并不是要介入您和秦九或小姐的感情，而是真的想要了解您本人，您的性格，您的信念，您的——”
“为了莉莉丝小姐吗？”夏如说话总是相当的直接。
犹豫良久，伊莎贝拉还是决定不在这件事上撒谎：“……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