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雨夜好杀人（练笔）

豆大的水滴打灭了灯盏，风吹散雾气，黄铜边沿前飞出几粒余火，晃得暗巷亮了片刻。谁家星光闪烁？刺痛了瘸子的眼，他两手撑着一根腐朽的木杖，积水的路面上，雨水敲击铁皮屋顶的乱响，他用力将左腿向木杖的方向拖去，恍若着路面细碎的光影中留下了脚步的痕迹。水流冲刷着，风吹过好似浪打，濯去面上与发上的污垢，却让一身看不出黑色的黑衣和了泥浆。瘸子背上负着条黑色毡布卷成的*袱，这种材料雨水打不透，便循着卷子的尾端淋漓而下。
粗重的呼吸声，只有他听得到，也或许黑夜中隐藏的一切都听得到，活像是风箱鼓动的噪音。瘸子的体力去了十之**，一个瘸子的体力本就不如腿脚康健的人，何况那腿上每落一步都传来刺骨的痛。
轻响，瘸子住了脚，深深垂下头，扯着脊背狠狠弯下去，仿佛那条底端开了花的木杖生了根似立在那里，两只紧握木杖的手系着这块黑色的肮脏的大旗。没人会在无人的巷子里树一杆旗，可既然树起，就不会让它倒下去。
除非另有人要他倒。
瘸子仍然**，他的耳朵微微动了下，让耳根处的伤疤也露了下头，这道疤来自一个敌人，一个朋友，一支握在他手中的枪，还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他的**不是这夜雨中唯一不合节拍的响动，那来自他的四周，屋顶。两只眼睛明亮得像空中两颗星，他只看到水面，自己的身躯遮住方寸之地，而周围雨滴仍然扰动尚未平静的土地，雨势推动，阴云下没有一处不被**的地方。大势如此，城市也不会放过一个瘸了腿的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