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失败(18)
你这样说我倒想那个小说家的电影了,都在一种说服中,小说家说服女演员,电影说服观众,观众平静。偶有折澜,也是客气得不行,都讪笑着回顾,都是些看上去不太重要的小事。
赵时奚:
那些小事到底是什么呢
陈壁时:
你是想借这奇景烘他,还是想灭他,这就看奇景是不是奇景。那个,你很确定,他和他之间,是有过这种摩擦的么?是不是就是纯玩一玩的。
赵时奚:
不是。我这里有原型。我亲眼能辨别出来,阿切是非常在关心米林的一举一动,且在激烈的赛场边,灯光下,这不是杜撰,更不是荒唐的涂鸦,我不是那种年龄,从不干无来由之事,一事定有一由。
陈壁时:
你一直很认真,这我能看出来。你不必多虑。我也万没那个意思,只是,你想写透的这种情感,在他们这种巨烈对抗型的运动中,有用么,我是说他们会不会是也就算惊鸿一瞥,一过性的。
赵时奚:
从那次深刻注视以后,阿切尔比缺席一连一月的赛事,当然他的旧伤,腿是重伤着了,但我一直有种感觉,就在那几秒之中,阿切把对他太太的一种美好,珍贵,无邪的情感,放到过米林高大背影的诸多角落的。
陈壁时:
那你为什么非得把他们放到这样个孤岛,不直接就写在更衣室,或晚间散步时,我看你那段氛围托得不错。
赵时奚:
我想要一种释放,是不是在另外一种地方,看阿切是仍然守好着还是……
陈壁时:
变了
赵时奚:
有两种结局,一是阿切最终伤心。一是什么都不可能讲的出,就此结束。
陈壁时:
这次你还有把握,写成你和我那篇么,高度凝炼,什么也不说什么都说了。
赵时奚:
没有把握。一点没有,这正是使我非常害怕的地方跟时间。目前我在艰难地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