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失败(16)
这一天便这样结束。
晚餐时阿切也想这里,神色变缓慢,有队友看出来,用肘顶顶他,打趣说了些黄话,哲学的阿切都在笑着,仍然在想。米林和桌右的人相谈甚欢,叉子老在那块牛肉上划杠杠,后来试到左边的人踫他,才注意到对桌的阿切又在想事,就浅描淡写地说了说那个岛,接着就有人查资料,还没念全全介,就有年长些的,说了一些更奇的话,倒拽出了思考着的阿切,他才看见原来米林今晚坐到了他对面,而不是挨着,眼神低了低,就耐心琢磨起他那个说法了,尽管无奈,但还是认真。
那叫苍熏。
早在去那岛之前,他们都知道这个叫法,米林反而很感上兴趣,叉子叉来叉去,打算继续听下去,刚才那支叫醒他的胳膊也平静下来,就是阿切,他不怎么看好这个,因为他知道实在太多,他不仅看了多遍这两个字面,还很留意了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山上一种草科,不被经常见到,有幸的话,一年里在下雨最多的月份,冒险攀一攀中间最陡峭的那熏山,兴许能踫上一次。
不就是一种草么,咱们天天踩,天天看?
那天结束以后,米林走米林的,阿切没跟米林道别,先行一步,米林看着他背影朝前回屋,想问问他明天还去不去。
第二天,阿切先敲的米林屋门,米林一在门口出现,俩人立即明白过来,谁也不用多说,一个手势,从阿切这边送,米林那就快速回身,抓上个小包,俩人就离了屋。他们雇了个艇,先绕红房走,一圈下来,心里脑里都满了海水,浓黑的,钢蓝的,在游乐场坐了一整日的电马,忽上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