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失败(17)
建筑的一面房顶,是斜冲下来的可登的台阶,迅速冲下,宽大无止境的阶子,在太阳强烈照射下,引起米林多次眩晕,我们还要不要真上去?他问阿切,阿切总笑,笑着注意那底下的窗,几何分布,有一个高的,在二层,没有玻璃,它上边的红墙,顶着个像倒脖领的白色水泥造型,越看越像个废弃的半基地。
不像住宅。阿切确信着说出了一声,米林在熄着火的马达旁边,意识到点小险,往四周看了看,还是海。
陈壁时:
咦?怎么没了,他们就这样结束了……
赵时奚:
没有。只是,只是我发现我写没了,我发现我原来一直想要表达的,到这里专门为了景色服务
陈壁时:
是,我在前一直感受你写的阿切和米林之间似有若无的东西,但很重要,怎么,你想写一场冒险?就把前边让一人先说出来,那不有冒险才能见一种奇草么,是这么个思路。
赵时奚:
不是。我有点痛苦。也许是天热,脑子根本没有下文,就连状景也不是个事,我有点后怕,一切写乱。
陈壁时:
你想不想乱?我是说是否在突然的乱中开出一条道。
赵时奚:
这有什么道。我本意是注意到他们之间最微妙的几个刹那,但把他自私地丢到这个野岛,都是我一意孤行的结果,写乱也因没有事实依托,我不想分岔。
陈壁时:
任何的写法都可行。那位波兰作家,托克尔丘克,她不更乱么,她写的白天房子,夜晚房子,就我看简直混沌一锅,还精心在炖,不熄火。更多人说连起来看就是一个整篇,我无论如何没看出来。
赵时奚:
乱是什么?是静的太久么,还是就该在陌生环境里客气起来,特别主观的就收起来了,于是一切表现就化为乌有,回归特别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