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剑 七 闻琴（3）(2)

“害，我怎么就捣乱来着？”那好事者见他筷子打在自己手背，也不去抢夺桌子上的仙丹，继续耍嘴皮道：“你卖的是假药，当我们不知道？散了，散了，休在这里给你们丐帮丢脸。”
“嘿，嘿，你小子！”那叫花子灿烂地笑了，而那几个扛旗子的汉子却是十分不大高兴，个个面皮变化了颜色。
“怎么？我说你这是假药，难道我说错了？”那好事者依旧咬定，嘴角扬起，存心要看他们出丑。
“你不吃它，你怎么知道我卖的是假药？”那叫花子一边指着桌子上的仙丹，一边和气道。
“你不与我吃它，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那好事者反击道。
“好好好，在场各位都是证人，你们与我看看，我这仙丹若是有假，我倒立在这一天，甘受打骂不还手。”那叫花子这般发了誓，人人都当他认真了。
“行，你既然发了誓，那自然是可信了，不过……”那好事者忽然诡秘起来，笑道：“你这仙丹若是没人吃，就是夸得天花乱坠也不中用，咱们得请一个路人尝尝，可不是？”
“可是请人尝了，你给我钱啊。”那叫花子怪道。
“那行，我偏要买你一个，多少钱？”
“四百四十文。”
“那行，就四百四十文。喏，这是五百文钱，剩下六十文就当给你叫花子饭钱。你快快拿一个给大家尝尝吧。”
“好，”那叫花子把钱收到手里，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只看他仰头道：“那个朋友敢试一试？叫花子在这儿谢他了。”

没人，当然没人。
“免费尝一个哟，花子还打自己脸不成？”
众人都是看热闹的，哪有想当出头鸟的。
“我……我试试。”
众人循声而看，只看一个宛若孩童般身高的长须小个子站出来，晃晃走到前头，一看就是从小吃不好的。
“你要试试，你不怕有毒啊？”那好事者故意大声说道。
“我哪里管有没有毒，我没吃过仙丹，还不是想尝尝。”这小个子老实回道。
“来，我给你掂量掂量。”那好事者左手抓过小个子右肩头，倏地提起来，在空中转溜了好几个圈才放他下来。那小个子一下来，摇摇头，一屁股坐到在地上，掰着指头数一二三四。
围观众人哈哈大笑。
“行，我看你这小个子行。”那好事者拍手笑了个倒，然后继续说道：“去，替小爷尝尝。”
“嗯。”那小个子应了，蹑步走到桌子前去。
“你挑一个过去，这般走，做贼么？”那好事者指着他点趣道。
“你自己不就是个贼么？”小蔌心里暗责那好事者，不过她也被这仙丹所吸引住，想看看那小个子吃了到底会怎么样。
那小个子来到桌子前，上下扫了一眼，挑了那最顶上的。
“你别选这个，你换一个选。”那好事者命令道。
“嘿，他选你管什么呀？”叫花子阴阳道。
“我买了还不容我挑不是？”那好事者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