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王座第六章(4)

“好了，戴文，过来坐吧。”法比安在飞机降落时引擎发出的尖叫声中喊道，然后喝了一口掺了奥尔伍德酒的苦朗姆酒，让满是灰尘的喉咙平静下来。“西奥多说得对，我们真的应该把它写下来。”
历史学家的伺服头骨从他们的窝架上飞起来，眼睛闪闪发光，飞到新建立的兄弟会上空，开始了记录。
阿奎拉炮艇降落在雷鸣般的爆响和漩涡般的尘埃场中。动力引擎逐渐降频。它的机翼和双头进入着陆形态。在支撑爪尚未完全落下时，胸前的羽毛就打开了，舷梯从船壳上垂落。
身着命运之甲的巨人罗伯特·基里曼带着二十多个形形色色的凡人随从走了出来。他的星际战士随从胡拉克是行列中唯一的一个超人类，即使在那样的距离上，苍白的皮肤依旧引人注目。此地像往常一样聚集了很多的神甫。从四个修会的而来的见证者到场记录并建立合适的收纳典录,其中最大且最重要的则是基里曼本人眷写的阿斯塔特圣典的副本,由皮革和金属绑定，其过重量以至于必须由两个人在杆的两端连接到本书的书脊。
破碎之城，千位自星辰而来的战士，征服银河的武器，率领军团的一位半神——仿佛帝皇的活化身行走人间——这画面让绝望者也心生鼓舞。在阅兵展示中，帝国的强大让所有人一览无遗。这将会是一幅非常值得纪念的画像，法比安想道，他做了个动作，把录像带传输给舰队上的艺术家。

然而，与以前发生的类似活动相比，这次的要小得多。在不屈远征军开始之初，每一个新战团的诞生都伴随着巨大的声势。但好景不长。当法比安询问为什么仪式要取消时，星界军和内政部的代表坚持认为，基里曼时间紧迫，重担在身，战争的困难使仪式变得困难。法比安对这些理由表示同情和理解，认为它们不只是简单的借口，因为他相信用一个时刻来祝福虚空军刀的战士兄弟们是原体对自己角色的奉献的标志。但这不是故事的全部。法比安不禁想到，这些频繁发生的事件对它们的宏伟本质有一定的影响。曾经意义重大的事情现在只是引人注目，不管帝国官方的总路线是什么，也不管他自己的文章是怎么断言的。
历史学者用文字和视频记录了所发生的一切。法比安知道他们对这件事都有相似的看法，所以他们在枯燥、正式的编年史中尽可能地原谅总司令。
即便如此，即使意义被削弱，一个新的兄弟会的诞生也是值得期待的。
基里曼的随从们散开了，在帝皇最后一个忠诚之子的两侧挥舞着旗帜，让其在微风中喧闹地飘扬。圣典则单独推有了一个展台，后面是一把高椅子，一位上了年纪的抄写员坐在上面，旁边放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几瓶墨水和许多支钢笔。书记员用挑剔的眼光看了看他提供的材料，向那些带索引的人做了个手势，他们虔诚地把书打开到第一页空白的地方。只有当记录员高兴的时候，他才会稍稍点点头，然后总司令便开始了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