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永远的凛】（十五） （崩坏3 八重樱）(3)

“您就说我是女鬼，是破坏祭祀的恶人，是我偷走了凛...”
樱父的身体突然猛地颤抖了一下，他低头看着女儿。
樱却没注意到父亲的异样，还在喋喋不休“您就说我是恶鬼，我是妖怪...”
“不行！”
“啊？”
樱被父亲突然怒吼的一声吓住了，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樱父眼中的泪花没了，只剩下如刀光一般的冷峻“你的母亲，为了守护巫女的名誉，不惜献出生命，而你却要污蔑她的血脉，污蔑神社的光辉吗！？”
“我...我...”
大义面前，个人被冲突的利益总是难以辩驳的，正因如此，大义这种东西才会如此让人讨厌。
“不要再说了！”樱父一把甩开女儿“拿上刀，和我走！仪式...必须进行。”
......
决斗地点，是八重村周边最高的一座山上。
舰长在山顶等待的时候，他抬起头，看着苍穹中犹如装饰的繁星。有的时候，只有能独自一人坐着，才会看清现实和回忆和幻想的差距，也才能看清自己脑中仿佛触手可及之物原来竟然如此遥远。
这感觉让人讨厌。
他试图放空思维，他在害怕，不是怕那脑虫，怕的是自己。
他知道自己做出那个决定，有多少冲动的成分在里面，如果倒回那之前，他必然会咽下这口气，他明白这件事做成和做不成的结果，以上帝视角来看，这毫无疑问是一件风险远远高于收益的决定。

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如果一开始没有决定去做，那就不会去碰去想。但既然已经开始着手去做了，他就要拼尽全力，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明知必败的局，也必须杀到精疲力尽，必须耗到再没有一张底牌。
他可以接受失败，但不会接受中途放弃。
现在，冷静对他来说，是扰乱他决意的心魔，所以他停止思考，要放松思想，要让冷静完全没有机会生成。
所幸，那品尝到他灵能味道的脑虫，也没让他等太久。
那家伙这几年盘踞在八重村，以献祭的名义，从哪些愚蠢的村民手里弄来了不少年幼的孩童，杀死她们以后，它把他们的尸体丢进了异虫的异变池，将那些尸体融化成了最纯粹的精华汁液。
现在，它从里面捞出了最好的部分，给自己捏了一具人型的身躯，仿的还算有模有样，手脚都不缺，只是没有皮肤，看起来红彤彤的有点恶心，不过就算有，它那个当做身体头颅的本体也够让人掉SAN了。
“我还以为你会逃跑。”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在舰长说出挑战地点的同时，它就已经让自己的虫群包围了这附近所有的出口。也正因如此，此刻在它身后的异虫数量只有不足一百只。
舰长对它也不客气。
“我还以为你不会敢来。”
“我们速战速决吧，天亮以后我还要去八重村收今年的贡品呢。”这脑虫倒也是自信，大概是认准了自己主场作战有优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