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8.文章 (对应视频里的字幕)(14)
可想找熟人、朋友,寻个职业,却接连受到冷遇,到后来,经历的打击已经让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眼看一天比一天局促,恍惚只觉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又能靠得住谁呢?万念俱灰,怀忆着前几年大学时候的时光,好像很近,又似乎很远;
想起了在大学最亲近的恩师,沈先生,我写了一封信,里面写了我在这的遭遇,写了对恩师的倾诉,想方法寄给了正在北平的沈先生——“为了一时的困难,就这样哭哭啼啼的,甚至想到要自杀,真是没出息!你手里有一支笔,怕什么!”,这句话,这封信,或许我一生也忘不了,他还在信里说了些他年轻时候初到北平的样子,只有小学毕业,才二十岁出头,便单身闯到北平,生活困顿,入学也无门,想用一杆笔,对当时颓废腐败的社会带来些不一样的改变,一边旁听学习,一边发稿,可籍籍无名的他不止遭冷待、更甚还有恶意,屈辱、生活的艰困,这些都熬过来了;读了信后,感动之际,只觉惭愧;
接着又收到了一封沈先生夫人从苏州寄来的信,都是安慰我的话,很长很长,是沈先生敦促她写的,同时,他还立即专门帮我写了一封信,寄给了同在上海的另一人,是之前我还在昆明教学的时候,写了两篇小说,没处发表,由沈先生托给的这边一家杂志,即是他参与主办的,我去拜访他,待我很热情,已得知沈先生来托谋职,也很早就已从他那里知晓我了,表示刚把沈先生推荐的我的小说发表在他们的杂志上,他说很欣赏我的才气,并说他之前有个学生,如今办了一所初中,虽然只有三个班,规模比较小,但管个温饱应是没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