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莎】 如果玻璃犀牛只爱自己(8)
“体育部和社团,不知道哪个更烂了现在。”
“那去帮忙啊,不是闲得蛋疼吗。”
我退了学生会和社团后,孙颖莎从忙人变成大忙人。大约每年报名人员都在不断减少,她的朋友们有在帮忙,但估计收效甚微,要招新生又招不上——这年头谁还打乒乓球啊。反正她不说,我也不问。倒是一次也没回去过。
“忙,都忙……”
林高远哀叹。但我不喜欢跟他开这种玩笑。
“大二课挺多的。”
“她专业课老师又好凶……”
我对他们这种没安好心的关心忍无可忍:“你们怎么这么了解啊?”
“咱们课表不都一个系一个系地发吗……”
“她专业课的老师不就是咱们上学期中国话剧的老师吗?”
“所以说——用心就能知道。
“……哦,”怪我太迟钝是吧,“走了。”
“就这么道别啊?”
我没好气儿:“那你还要我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我想要和自己没过过的大三说一次道别,大三的朋友们特别不识时务:“那你决定好了吗?要在那待一辈子啊?”
“那怎么了,怎么不行啊。”
我抱着抢劫林高远的书,一把扇上门,实习还是考研,都去他的吧。摆烂终究不可取,但是让他暂时离开我的生活吧,我哀叹:就一会儿!
回去的路上路过体育部办公室,我不太清楚自己要干什么,可能纠结的心突然奔向它自己也未知的方向。我当然知道没有人,一摸门把手就要叹气。虽然体育部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我以为你又忘了锁门。”
我看她半天,说出一句话。
她没有前几天看到我那么惊喜:“怎么老是你?”
“明天走了,回来溜达溜达。”
她觉得很搞笑,但一边又在奋笔疾书:“不至于吧。”
“写啥呢?”
“加办比赛的申请。”
那是一种在校运会里加办乒乓球比赛的申请。我写了两年都没通过,理由是受众面小。我当然知道,她也知道。
“哦,”我也觉得搞笑,“汇报文案呢?”
“他又不着急要。”
我知道其实没什么意义:“你写完也发我一份。”
她猛地抬头,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