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七 章(4)

“呃……什么情况，我知道我不受待见，但是……你们又咋回事？”
(欸有呵)(你还好意思说)(我们这样这全都拜你所赐)(你不知道？)
“别这样，前同事们，我不是来吵架的，我……”
(差不多得了)(自大那天之后就没一件好事)(你要不是来吵架的)(那就是来打架的咯？)
“嘿！”琳芙缇眼镜框内闪过了一瞬邪火。本来欧莫斯特是很想告诉她这是典型的双重标准，早晚得挨天谴，但他赶紧把心思投入到安抚琳芙缇心绪上，仔细想来，一是她说的话没一个字是假的，她并不理解自己有何过错，再过上两年也理解不了；二是天谴来了她大概还能把施刑神明拖下来揍一顿，就先算了吧。比如这会，要是没欧莫斯特制止，琳芙缇估计已经吊着守城的那几个灰袍打了。
琳芙缇收起攻击架势，用两只眼睛隔着眼镜死盯着城门上那几坨灰袍披身的灰雾，而这些灰雾也视角向下，用自己不存在的许多只眼睛死盯着琳芙缇。毫无疑问，这是瞪眼比赛，一场有关精神力、意志力以及眼部肌肉力量的战斗，除了那位精灵女作家，琳芙缇没输过，而就算是那一局，她也认为是自己主动出让了胜利。
说到底，还是打了起来呀……欧莫斯特心想，不自觉的摁了摁眉心处。一般而言这种比赛不可能持续太久，但现在的情况只要不傻都知道咋回事。欧莫斯特看了看旁边这位，根据他的研究，此女子可以睁着眼睛睡觉、直视正午太阳、无畏鲜血扑眼，眨眼的原因仅仅是之前去市场时不眨眼吓着了卖菜大妈。欧莫斯特又看了看城墙上那几位，都不是有眼睛这种器官的主儿。

最终，城墙上那几位撇开脸，到别处去了，虽然没有脸，但它们脸上全写着七个大字：(你看我们理你么？)
琳芙缇刚想朝墙上喊两句，就又被欧莫斯特止住，“没必要吧，你就不能直接带着我飞过去？”
“不能。”琳芙缇摇摇头，“知道为什么我说这里由各种冗杂的规范构成么？”
“不就是因为官僚主义之类的？”
“呵呵。”琳芙缇假笑两下，“你小瞧它们了！欧莫斯特，你小瞧它们了！门这个概念，是出入口，所以既然专门设立了门作为出入口，那就不应该有别的不被官方承认的方式能够出入这座城，这就是唯一的门道。”
“那……可还有别的门？”欧莫斯特摆出笑脸，“只要智商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
“让我想想……”琳芙缇摸了下角，突然，不适感再度砸到了她，这次甚至是正面踢脸，让她瞬间变了脸色，“不，这招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先说出来听听嘛。”
“你能认识到在繁复冗杂难以运作秩序之内会产生什么吧？”
“当然，某些糜烂腐败但确实能运作的规则。”
“所以……你懂的，当我想要溜出来的时候，我找到了这里的一个家伙，他从不现身，但每次都会有不同的要求，有时是游戏，有时只是聊会天，只要满足他，我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