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剑 六 离春（5）

殷书把面吃完，仰面喝完面汤，放在桌上，落下筷子，推至一旁，看外面渐渐少的行人。
灯火要息了，劳碌的人也快要歇息了。
面馆老板和老板娘夫妇二人给自己捞了一碗面，找了位子自己吃起来。
“老板，你这里生意平时如何，我看你光晚上差不多进来二三十人。”殷书回头问面馆老板。
面馆老板嘴边衔这面汤，抹了嘴巴，砸吧道：“早上生意可以，保底要来五十多人，吃面的，买饼的，多了去，数不清。到晌午时，起码店里是人挤人，怕是来来回回，从日禺到日侧也得有百号人，晚上也不缺人，你看，官人不也到现在吃面吗？”
“你们也累，得到现在才能休息。”
“累，是累哟！”老板两臂打开，瘫在椅子上，接着又说道：“哪有不累就能赚到钱的！”
“哈哈哈，”殷书轻笑几声，斜靠着墙，右手搭在桌子上，肚子吃饱，懒意上头，“你们在这里干了多少年了？”
“不短不长，六七年还是七八年，反正……”
“你忘啦，过了小满，便是第七个年头了。”旁边的老板娘放下碗筷，插了一嘴，“在过些日子，便是芒种。”
“干了这么长时间了呀，”殷书感叹道：“您二位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