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归》(以前写的小说...存档)(5)

但是我觉得是。每次我母妃说起皇权我想的就是这个：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个是好的？我非要这样不可吗？
“好吧，那你有什么理想吗？”后来我又问。
“回报家人？”她一边想着一边说，“可以有许多个吗？想看所有好看的书、弹出最好听的曲子、之类的……？”眯着眼睛，阳光穿过很长的睫毛投下扑簌的影子。
“回报家人、也包括嫁给太子吗？”
她疑惑地看向我的疑惑：“婚姻大事，难道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我考虑的份？”
“那我呢？”我问。
她沉默了半晌，说，“这不合礼法。”
“那你从没和别人说过我的到来对吗？这就很合礼法吗？”
那时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这么问出了口。
“那你便别再来了吧。”

她撑着下巴往天上看，也没再说什么。
原来我也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呀，有点明白了。女德书不是个坏人，女德书是别人教坏的；因为这个世界里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所以女德书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是女德书……女德书是个很好的人。我有点难过。
一定是因为女德书太好看了。
我去青楼请小姐姐唱歌听了一夜，后来太子把我捞了出来，领我去找皇帝老子挨了一顿打。
然后我又挨了我母妃一顿骂。
唉，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就是记得意志模模糊糊的时候还是想起来那个少女的话，心里抽搐地痛。到底是谁没看透？是我想得不对吗？世上的人，无论男男女女都本该如此吗？
母妃又在筹备那些事了，我好烦。
好想骑马。
皇帝老子禁了我的足，连她的及笄礼我也没去成。刚好是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