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Mystery(8)

Sans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再次抬起左手，Frisk这次没能躲开，只是皱着眉问道：“有意思吗？那次被洗胃之后我作为植物人躺了十二年，醒来再重置以后损失了不知道多少珍贵信息。再这么来一次就算我脾气好也不耐烦了——”
但Sans只是把她从地上倒着的地方抬起，平放上了沙发，然后自己坐到了对面。“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多小时吗？看你这样可不像能撑那么长时间。”
Frisk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理论上是这个时长，但我也不可能在别人身上试，所以可能会比预估的短点。建议你尽早回去，现在还来得及。”
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Sans还不想就这么离开。“以前也用过这种方法读档吗？”
“什么都用过，这种装置的话……才刚两三次，但我还是挺喜欢的……没什么痛苦。毕竟……我也看不到【真重置】的选项。”
Sans看了看窗外，似乎已经天黑了。房子的隔音效果确实不错，外面的嘈杂声完全没有传进来。
Frisk的眼皮已经快要睁不开了，估计是作用于神经一类的毒素？这么说的话再过一会儿应该就没机会交流了。

“如果下次你还想研究什么的话，”他惊讶于自己语气的平和程度，“早点来找我吧。除了那段过去不能告诉你以外，我会全力帮你的。”
Frisk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于是吃力地点了点头。
看到Frisk的呼吸已经渐渐平稳，Sans走到窗前，拉上了窗帘。那个方向自然也有围观者，见到他出现全都一个劲地拍了起来。Sans没去理会，只是回去重新坐下。假如明天的新闻头条能出来的话，八成就是《著名女星横死家中，骷髅怪物疑为凶手？！》了吧……但那也得先有明天才行。
看着现在的Frisk，如果忽略掉脸色上的异常，可能真会觉得她只是睡得很沉。这样也好，至少下一次她醒来后记忆中能少一点痛苦。
四十分钟后，Frisk停止了呼吸。时间线回转到起点之前，Sans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果然……也是完全读不懂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