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Mystery(6)

“玩家走了以后，时间线相关的能力就大部分都落在我身上了，当然肯定是比那会儿弱了不少的，比如真重置也没法彻底抹去全部记忆，也不能使用任何‘作弊手段’。所以放心吧，你最担心的那件事从来都没发生过。我从来没杀过任何怪物。”
他能相信吗？Sans必须得承认，Frisk说的确实有点可信度。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其他怪物，当年在地底“初次”见到Frisk时都有点隐约的既视感，而他也从来没有过Frisk杀死过Papyrus，或者自己和她战斗过的模糊印象。可即使如此……
“你不相信也没关系，我习惯了。总之我一直都非常人畜无害，而在结界打破回归地面后的这段时间，我也一直有读档回地底的选择，不过时间太短的话以孩子的身份很难做到什么，时间太长的话又会在回去时损失大量记忆，所以十年，也就是现在这个时间点，就是我多次尝试后找到的最合适的长度了。”
Sans在衣兜里握紧了拳头。怪不得今天是最后期限。必须阻止她。“一遍遍重置，你不会觉得无聊吗？”根据他当年对Flowey那点稀少的了解来说，时间旅行者在重复经历一段时间超过一定次数后，就只会觉得厌烦了。她为什么仿佛还挺积极的？

“不是重置而是读档……算了这个不重要。怎么会无聊呢？在地底循环的话可能还会没意思，毕竟地方太小了，新事物也不多。但在地表有多少有意思的新事物啊。这几十条时间线以来，我一直在不同的领域学各种知识和技能，可越是学习越是觉得还是我不了解的更多。”
这是个关键信息！Sans注意到了，Frisk说自己开始学习各领域只有几十条时间线，那么估计整体上的经验也不会是太巨大的数量级。换句话说，她还没强大到那种令人绝望的程度，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还有机会做什么呢？面对一个随时都能抹消掉当前时间线的存在，他又能做些什么？
总之，目前还是让谈话继续下去好了。“你都学过些什么？”
“那太多了。这么说吧，网上那些人觉得我掌握过的东西，我基本上都真的学过，只不过有的隔了太久已经生疏了——啊，不过我真的没学过魔法，Toriel和Asgore一个比一个不愿意教，其他怪物教的我还完全听不懂。格斗技能也光点在闪避上了。”顿了一顿，她的表情稍微严肃了一点。“物理学的时间是最长的，但还是没用，什么都分析不出来，也改变不了。不管我怎么死，不管提前做了多少措施，时间还是会回到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