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Mystery(7)

Sans觉得灵魂又沉重了几分。时间倒转不受Frisk主观控制，这是最糟糕的情况了。“你有没有试过学医？或者是生物化学？如果你能把自己的寿命延长到几百年后，再怎么说物理学也该能发展到解开你和时间线绑定状态的水平了。”
“试过，不止一次，但最后都发现太遥远了。以我的水平，恐怕得全身心投入上百条时间线才能有点进展——本身未成年时想在相关领域学习就不容易。所以那是最终目标，在那之前，我还想多体验体验各种不同的人生……也多了解了解身边不同的人。”
这……勉强算是有点希望？“其实没有进展的原因或许就出在你每次回去得都太早这点上？也许有些由你发起的研究固定需要十几年后才会出结果，但你早在那之前就已经重置……读档了？”这个词给他带来了一些不祥的预感，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抱歉，过去的那些事，我还是不能告诉你。这是对这个世界的不负责，也是对之前所有时间线里的我不负责。”原则问题是原则问题，其他的都可以再谈，只有这条不一样。
Frisk露出一个苦笑。“以前的你其实也透露过一点，但只告诉了我那是个灭世级别的秘密。但我就是想不通一点。”她直直看向Sans，目光让他都有些想要避开。“你就真的认为，如果让我知道了真相，我就一定会带来灭世的灾难？你真的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到现在，他也说不清了。“我知道你不是，但——”
Frisk突然轻笑出声，再看向Sans时眼中已经看不出丝毫感情的起伏。“我虽然一直都读不懂你，但这么长时间下来，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比如你什么时候在说谎。”
他没出声。因为这时候说什么也没意义了。
“算了，本来也没以为这次真能成功，否则之前那么多次努力不都成了笑话。”Frisk低下头挥了挥手。“你走吧，还能跟家人最后再相处一段时间，虽然你下次照样不会记得，但重置前最后的情绪状态会对初期的心情有影响。你还有一个多小时，别浪费了。”
Sans起身作出要离开的样子，却在走出两步后突然转身，伸出了左手。但Frisk只是身形一晃就避开了那道引力魔法。看来她说过自己闪避练得多是真的。
但她接着就摔倒在地，抬头朝他笑笑，脸色苍白，嘴唇也开始发青。
什么时候？！Sans刚看向茶几上那杯喝了一半的饮料，Frisk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气息比刚才已经虚弱了不少。“别看了，不是饮料。”她指了指嘴里。“咬一下就会启动的自杀装置，老套但是有效。也别费劲把我扔进医院了，这次是直接进入循环系统的，洗胃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