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47）(3)

也许是莫斯科的天气比较冷的缘故，奉行在研究所的床上睡觉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往维德那边挤，像是想要取暖一样。维德貌似也有着同样的需求——至少没有表示这样睡觉太热，所以并未拒绝奉行。带来的结果就是——两人的睡相非常差。要是阿卡等人看到这一幕，准会因为自己的床铺被搞成这样而生气。
但至少比在家要好……司空见惯一边在心里对这两个生活习惯堪忧的孩子表示无奈，一边在宿舍的椅子上坐下，耐心地等着他们醒过来。
“……”
不过，自己倒也没有理由白白耗费时间，说好了还要跟夏如把那些事情说说清楚。司空见惯刚刚来到研究所，仅仅跟夏如他们打了个招呼，随后就以找学生为理由，像逃跑一样走到了宿舍这里。
“太狼狈了。”他低声地对自己说道。
说到底，也许司空见惯仍旧不确定是否要为夏如揭示真相。UN远远不只在战争中利用了人工智能，而且也不全是为了足够正当的目的。但，倘若自己不说，其他的UN工作者又一向喜欢对这种事三缄其口，夏如恐怕永远不会知道真相。可另一方面，即便他被蒙在鼓里，自己难道就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吗？那些强人工智能，可无一例外的是以秦九或为蓝本的。要是有人利用梦蝶去做些什么，他可绝不会——

“梦蝶……也好，问问她吧。”
考虑到奉行和维德还在床上休息，司空见惯为了不吵醒他们，选择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很快，梦蝶的回复也发过来了。
【嘿嘿，司空还在纠结吗？我还以为，你早就想清楚要不要告诉小夏如真相呢。没办法啦，既然司空觉得难办，干脆去单独问问九或吧，伴侣是有一定权利去影响自己的另一半的，对吗？】
“呼……”
有个伴侣果然不错，不论是对夏如还是对自己来说——至少能帮人分忧。司空见惯松了口气，随后又抬起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两人。
希望你们也一样吧。
“找我什么事？”
鹰目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自从这位名叫“紫姬”的人工智能来找他之后，鹰目就以答应帮忙为代价，从她那边换来了不少情报。夏如对莉莉丝的所作所为，诸葛对她的暗示和劝诫……这些信息就像一块口香糖，越是咀嚼，其中的美味就越是吸引着他。
总之，得牢牢抓住这个珍贵的情报来源。
“你没用了。”紫姬看向远处的海面，眼神里闪烁着希冀，“她快回来了。”
“白白听了你那么多情报，”鹰目难免感到意外，但还是知道要欲擒故纵地哄她，“我可不能一走了之。大不了，嗯，我可以把‘自由者’的一些情报给你，就当作是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