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归国》 一(42)

比如，故事书里面写的，那些英雄人物的逝去……
那么亲爱的维什尼亚克，什么是死亡呢？
当他想到这里时，他始终想不出有关的线索——父母去参加塞瓦斯托波尔先生的葬礼时，小维什尼亚克只在教堂门外听里面的哭声和歌声；他开始想象那些蒙着脸的杀人犯，会拿刀子站在床后边割人的脖子，想象那之后自己是不会会像被野草割伤脚踝一样痛苦，而那之后又该是什么样的情景呢？
维什尼亚克想不清楚，但他的大脑停不下来。像车轮毂在斜坡顶上一路滚下，他的思维开始凌乱破碎，这确实让他的脑袋疼起来，好像就要裂开了。他不断睁眼闭眼，但同一片漆黑只能加深他所受的折磨，这对一个想象力丰富的孩子而言实在是罪过。
他再也忍受不了，把被子揭开，偷偷溜出房间。确定父母都还在熟睡中，他用钥匙小心打开门，踮着脚跑出了家。

凌晨的风捺在脸上，小维什尼亚克觉得自己颊边有冰凉的感觉，伸手去摸才发现自己流了不少眼泪。他尽量挑着有路灯或者夜间商店的地方走，街道和楼宇在夜里变了样，没有灯光的时候他只能凭借自己的记忆去找方向。在那时，小维什尼亚克曾一度认为自己是整日惧怕死亡的可怜人；不过后来他对这一产生自童年的观点进行了修正。
他忽然停住脚步。
望向西边一栋高房子尖顶茶色窗户后的方向，他又听见了曾无数次在傍晚弹吉他的音乐声。不过惯常会演奏一些轻快舒缓调子，他听得出那人的弦和共鸣箱有些缺陷，一些音总是不太准。而今晚演奏的曲子却有些哀伤，是那种一下，又一下缓慢扫弦，然后再弹出孤单凄恻的旋律。
维什尼亚克心里的海归于平静，浓雾散去，复见月朗云清，海天一色。
吉他声戛然而止。
小维什尼亚克鬼使神差地回过头，在光线无法企及的角落，他看见一个年龄相仿的小女孩站在阴影里，。他凑近仔细地看，但她没有如他想象中哭着，相反，她带着好奇的神色，安静地观察得涅维亚夜幕中层隐重叠的楼宇，在乌萨斯方言的叫卖声中感受一些不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