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归国》 一(44)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个城市。”
小维什尼亚克认真听着她说话，他注意到，她每次咬字到轻快、音调高的音节时，会有轻轻眨眼的习惯，而且每一句话她都能极从容自信地说出，比唱诗的牧师还要优雅。
“它和我的家乡不同，这里住着很多乌萨斯人。”
等她把自己的一些感受说完后，他问道：
“哪里……是……你去……”
“问我要去哪里？唔，我可能有些迷路了……”女孩回忆了一下，然后告诉维什尼亚克，“我要回到船上去，你知道船在哪里吗？”
维什尼亚克努力吐出一些支离破碎的单词：“船……码头……”
“嗯，是的，船会停在码头，你知道它在哪里，对吧？”女孩笑着问她，似乎毫不为自己迷路而担心或者害怕。
维什尼亚克点点头，拉着女孩的手，凭借朦胧的记忆往克里沃罗格码头的方向走。得涅维亚不止一个码头，但基本都分布在蒂涅博亚尔河的两岸，所以只需要沿着河去找就都能找到。

在灯光穿梭明灭的路上，维什尼亚克回过头，看着自己握住的那只柔软而温热手掌的主人，这才发现她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连衣裙，那衣肩上、裙摆和袖角缀着的零星银片闪闪发光。他是在裁缝店里见过老板的夫人做过一套镶银片的衣服的，但那一件铺得满满的，看起来就像蛇的鳞片，不像女孩这件如此恰到好处，像稀疏的星光一样……无可捉摸，又让人着迷。
路上，跑累了的他们几次停下来休息。这夜晚像是永远不会落幕的狂想曲。两个小孩就这样穿越了几乎小半个移动城市。
在基伊酒吧外拐角的小商店，维什尼亚克花了几枚铜币请女孩吃用酥饼角筒盛的热巧克力。女孩儿不急着吃，看到小维什尼亚克掰下一小块酥饼蘸着巧克力慢慢品尝后，她才肯吃。维什尼亚克那时候不懂，但长大后他仍然对这事印象深刻：那个女孩是在维持自己的礼貌，因为那是她不熟悉的食物，贸然去吃可能会因方式古怪而闹笑话，另外就是仍然对这个陌生的男孩保持一定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