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归国》 一(43)

他不是那种会主动去交朋友的孩子。他喜欢读书，喜欢看河边的落日，趴在玻璃橱窗上听唱片店里唱针摩擦的细腻色彩，这和大部分乌萨斯孩子都有些不同——他对那些孩子的游戏不是很感兴趣，在他看来太简单了，没什么意思——导致他很多时候都是孤身一人，如果安东也不在的话。
但是那个女孩儿却发现了这个观察者。她走过来，轻声用维多利亚语问：
“你，可是这里的本地人吗？”
小维什尼亚克有些惊讶，城里面几乎全部年纪小一些的孩子都不怎么会说维多利亚语。教会学校会教一些用维多利亚语写的法律条文和唱圣歌，但孩子们经常要去帮父母干活，加上很多上一代乌萨斯族人本身只在工人圈子交流，平日都在说乌萨斯语，所以孩子们也很敷衍地熬过那些学习时间。不过小维什尼亚克想，学这些语言对他们来说用处不大，因为几乎没有当官的或者公务员会向他们问话，他们长大后更多地会继承父母的缝纫机、锤子和铁镐，所以也没必要在这上面花心思。

他又把女孩上下打量了一下，当她走出阴影后这才看得真切。维什尼亚克回想起那时，他认为那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孩，这并不仅是指她的容貌精致端匀，而是她的措辞，她的衣着，她良好的礼节和触之即化的温柔性格，以及流溢着玫瑰和夕阳般的红色头发，这一切构成了她留下的完美印象。
当然，他自己也不怎么会说维多利亚语，况且他此刻充满了疑问与兴奋。听着女孩又一次重复问题时不同于教会学校里老师口音的维多利亚语，他只好用点头来回答。
女孩儿笑了，“你听得懂维多利亚语，太好了。”
小维什尼亚克一字一顿地回答“我……说……一点……会……”
“你想说，你会说一点点我使用的语言，对吧？”
“是……”小维什尼亚克冷静下来，他把自己的笑容藏起，像父亲和工人叔叔们那样，尽量表现得成熟些。